吳暨白知道自己站出來隻會招惹更多得聲音,但是他不忍心看她一個人孤軍奮戰。
村支書的眼睛都快眨抽筋了,也攔不住他。
“我和苗知青會打結婚報告,哪怕她是被陷害給扔到牛棚這邊來。我們男未婚女未嫁,衣裳整齊在這裏,根本不存在我們搞破鞋。”
他的話音剛落,牛棚裏的人全都炸了。
“你一個勞改犯,有你說話的份。”
“王八蛋,耍流氓還敢說話。”
“簡直是畜生,打死他。”
“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你有資格說話嗎?”
“夠了。”苗妙妙一聲怒吼,場麵瞬間安靜。
“村支書,我們兩個商量好打結婚報告,你老人家說這是搞破鞋嗎?”苗妙妙敢這麼問,是她看出來村支書對吳暨白不一樣。
“這女知青覺悟太低,竟然要跟勞改犯結婚。”
“是呀,村支書,這個知青也不能優待,免得拎不清。”
這話一出,所有的知青臉都變了,看著苗妙妙眼神很是不善。
村支書看了人群一眼,“不管是不是誤會,苗知青和吳暨白說了要打結婚證,都散了吧!”
“村支書。”
“好了,我們村在爭取先進,要是因為你們紅旗沒了,就扣公分。”
一聽到扣工分,大家全都退了出去,這年頭也隻是混個六分飽,誰會和公公作對。
周玲玲心有不甘,要不是碰到村裏評先進,她就要她名聲掃地。
趙子謙看了一眼周玲玲,“我們回知青點。”
周玲玲故作不舍的看了一眼苗妙妙,“妙妙還沒回去。”
“她哪裏舍得回去。”趙子謙怒氣衝衝的離開。
吳暨白實在是受了床上的汙穢,這會天氣冷,沒有發臭,不然更難聞。
他拿起角落的掃帚準備打掃,苗妙妙很不好意思地搶過他手中的掃帚,“我來。”
吳暨白也沒有跟她爭,要是他來打掃肯定也得吐。
苗妙妙屏住呼吸,快速把快要凍成冰塊的汙穢掃進簸箕裏。
兩人配合著把炕全都清理幹淨,過度的運動讓她又有暈眩感。
“頭暈是嗎?”吳暨白扶著她躺下來。
村支書折回來看見苗妙妙躺在炕上,眼睛瞪得老大。
“暨白。”
吳暨白給苗妙妙蓋上被子,轉身出來。
“叔,今天為難你了。”
村支書看了他一眼,“你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
“苗知青被人打暈了,我也被打暈了。”
“看到是誰了嗎?”
吳暨白搖搖頭,他是從身後被人敲暈的。
“日後小心一些,明天我把你們的報告遞上去。”
“恩,苗知青她被打腦震蕩,可能需要休息一天。”
“恩,我讓人把她東西送過來。”
“謝謝叔。”
村支書把煙鬥往身後一插,拍了拍吳暨白的肩膀,往回走。
吳暨白撿一塊石頭,挑了幾根平時自己做的木釘子,把那扇搖搖欲墜的門修繕一下。
苗妙妙覺得不暈了就坐起來,這麼躺著也很尷尬。
吳暨白修繕好門,見她一臉饒有興致的盯著自己看。
他走到炕邊,低頭瞧著她,“跟我打結婚報告,你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