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由便再也不指望燕隸,可心裏卻更加警惕,擊殺妖獸時,也更加注意,不讓妖獸直接和自己有什麼接觸。平時打坐,也都是直接借助冰淩圖鑒中的靈氣,避免從空氣中汲取靈力。
蔣由看著光滑石壁上的圖畫,若有所思,卻被燕隸退了一個踉蹌。
燕隸哈哈大笑,“師弟恐怕還要多練啊,師弟剛剛在看什麼啊。”
蔣由現在也懶得和燕隸多說,反正這一路燕隸雖然沒幫她,卻也沒給她拖後腿,“前方已經沒有路,而這裏的石壁卻罕見的出現了壁畫,而且還是這種壁畫。”
燕隸也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表情越來越歡喜,“這裏應該就是魔尊的魔宮了,這裏的壁畫描述的和師門所發玉簡一致。”
就看見燕隸拿出一個圓盤,手指在其上輕輕點了幾下,一道紅光飛出,消失在黑暗中。
接著燕隸拿出一個玉質圓盤,上麵雕有狻猊神獸,眼底盡是狂喜,偽善地對蔣由道:“師弟還是童男吧,這魔宮需要血引子隻能要童男的,就勞煩師弟在上麵滴上幾滴心頭血了。”
蔣由被燕隸的無恥弄的氣極反笑,築基修士總共有幾滴心頭血,燕隸竟然直接全要。小巧的嘴唇高高揚起,糯糯問道:“可是蔣清已經不是童男了。”
燕隸的笑容一滯,立馬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可神識掃在蔣由身上,卻發現這個師弟所言非虛,他的卻不是童男。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魔門的開啟需要的隻是血祭,而不是什麼見鬼的童男。
燕隸強忍急切對蔣由道:“這也沒關係的,這裏隻有師弟和師兄,師兄待會還要保護師弟,就隻能勞煩師弟了。”
蔣由咬了咬嘴唇,還是遲疑半晌燕隸再也忍不下去。他若是再不進去,到讓朱銘先行一步,他就真的湯都喝不著了。
說著,燕隸終於褪去了偽善的笑容,直接拔劍向蔣由襲來。
“你不是青雲宗的人。”蔣由驚道,怪不得這一路他都沒出手過。反正若是他出手,自己便能發現他不是青雲宗的人,他勢必要解決自己,還不如讓自己死在妖獸手中。
“你才知道嗎,不過沒關係,四人是不會說話的。”燕隸招招狠辣,支取要害,激動的臉上漸漸籠罩上一層黑霧。
蔣由心下一驚,忙一躍而起,刺向燕隸的眉心。就聽見一陣桀桀的怪聲,燕隸竟然變成一頭人非人,獸非獸的怪物。
蔣由後退幾步,手中符籙鋪天蓋地向燕隸丟去,她一路上一來殺了不知凡幾,又如何不知此種妖獸的弱點所在。
趁你病,要你命,落英劍所向披靡的此種要害,燕隸轟然倒地。
蔣由忙抽取燕隸的心頭血,想了想,神識探入燕隸的識海,大量的碎片湧入蔣由的識海。
蔣由下意識地篩選自己想要的,原來燕隸和朱銘本是虛空城的修士,隻是一次在虛空城打撈時,得到了一枚奇怪的玉簡,從此走上了邪路。
瓊陽界的修士雖然采陰補陽,可燕隸和朱銘卻利用女人利用的更加徹底。他們不知如何理解的玉簡,將玉簡硬生生歪曲成了一部邪修的功法,利用爐鼎的精血神魂修煉,修為一日千裏,身上的戮氣和怨氣,也和靈力糾纏在一起。
怪不得,燕隸吸收晶石中的靈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原來他早已身纏怨氣。
而魔宮的進入方法也是他們在玉簡中找到的,原本應該用一把狻猊狀的鑰匙打開。可他們卻想出了替代的法子,利用血祭。引出玉盤上的狻猊殘魄,打開魔宮。
蔣由歎了一聲,突然想起天寂秘境藥園裏那個似人似魔的修士,不由擔心起姚天陽怎麼樣了。
而那枚玉簡正是用上古文字刻製而成的,這也是為何燕隸會理解撮錯法的緣故,恐怕他們也發現
功法有缺陷,所以才鋌而走險來到此處,希望能找到進階之法。
蔣由極快的查看玉簡,不得不承認,玉簡上的功法確屬上乘,隻是過於求快,求強,而忽略了了心境心性。
“魔修和道修本就五天地之別,隻不過是修煉方向不同罷了。”紫韻仙子解釋道。
蔣由看著玉簡中一段關於魔宮的描述出神,魔宮裏麵有跨界傳送陣,正是當初的魔尊所造。他本就是奇才,不僅修為高深,就連修真五藝也很是精通。
甚至煉製出了可以跨越界麵壁壘的傳送陣。
蔣由將精血滴在狻猊玉盤上,將玉盤置於壁畫上的狻猊神獸的口中,扒光頓起,光滑的石壁前出現一個傳送陣,蔣由剛一踏進去,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