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將小手放在楚楚的小腦袋上,他今年八歲,隻比楚楚高了一點。“放心吧,楚楚妹妹。哥哥會一直保護你的。”
“嗯,哥哥,我們回家。”兩個身影隨著夕陽西下,越拉越長。終於,一陣海風吹來,吹走光明。海麵隨著黑暗的降臨,也變得平靜許多。
楚老伯捧著隻有半截的蠟燭,一隻手罩著光,照清來人的樣子。一個白衣青年扶著一名受傷的女子,“你們是?”
青年虛弱的開口道“老伯,能否借個地方歇息?我和我朋友碰到了風浪。”
楚老伯這裏人跡罕至,除了楚楚和楚佑,已經很久沒人來到這裏。“請進,請進。”
楚老伯將蠟燭擺在小桌中央。外麵風大,所以在屋裏生起火。
楚佑睡的輕,迷迷糊糊看到外麵忽明忽暗的火光,便從床上爬起來。“阿爹,你怎麼還不睡?”
楚老伯正在拿著扇子,為火堆煽火。聽到楚佑的聲音,停上手中的動作。正想對楚佑解釋怎麼回事?發現楚佑拿起桌上的劍,一動不動。
楚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握著銀色的劍柄,輕輕一拔,劍已出竅。即使在有些灰暗的屋內,劍身放出的光,依然使楚佑忍不住眯眼。
“老伯,發生了什麼事?”白衣男子掀起裏屋通向楚老伯這裏的簾子,看到楚佑正拿著自己的寶劍出神。
楚老伯說道“公子,你先休息吧。是我的孩子睡覺輕,夜裏爬起來,沒什麼事。”
“哦”白衣男子從裏屋走出來,一隻手輕輕放在楚佑的小腦袋上“你叫什麼名字?”
楚佑抬頭直視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海麵上吹來的冷風從門縫中溜進來,本來就不明亮的蠟燭搖晃起來。一個微笑綻放在泛黃的燭光中,“白耀,你呢?”
“我叫楚佑,阿爹說我差點被海水淹死,所以給我取了一個佑字。希望上天保佑我,嘿嘿。”說完,楚佑露出天真的笑容。
白衣男子蹲下來,伸出食指,由上而下在楚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很喜歡它嗎?”
“恩恩”楚佑重重的點頭。
白衣男子仿佛做了很大的決定,“那就送給你做見麵禮好了。”
楚佑低著頭,很糾結的拿著寶劍“可是,我沒有東西送給你。
白耀站起來,“我不要你的禮物,我的劍隻贈懂得珍惜它的人。你好好愛惜它,便好。”說著話,白耀掀起簾子,走進裏屋。
“發生什麼事?”受傷的女子氣色好了些,靠著枕頭。楚楚就在她不遠處的一張小床,甜甜睡著。
白耀坐在床邊,注視著眼前的女子,笑了笑“碰到一個有意思的小家夥。”
受傷的女子將白耀的一隻手握在手裏“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白耀騰出被握住的一隻手,坐在受傷女子的身側,摟著她。“晴兒,一切都會過去的。”
被喚做晴兒的女子,順勢靠在白耀的肩膀上“但願吧。”
“嘖嘖,好吃。”兩人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看過去。楚楚正在不遠處的床上,說著夢話。
“嗬嗬”“咯咯”兩人都笑了
“真希望我們也有一個這樣的孩子,住在大海旁邊。日出打漁,日落而歸。”晴兒幻想一副美好的畫麵。
冷風不斷吹著關不嚴實的紙窗,嗡嗡的風聲放佛就在耳邊。突然,這嗡嗡聲變得大了一點。白耀拿起床邊晴兒的劍,憑空一攔,一枚飛鏢被打落。飛鏢掉落的區域快速變黑,猙獰的冒著黑氣。
白耀起身,嚴肅道“我去看看。”
晴兒拉住白耀,千言萬語隻化作兩個字“小心。”
看著依依不舍的晴兒,白耀湊了上去。四片唇瓣接觸,緊緊相擁在一起。為何每一次分別,總來得突然。我多想和你,沉浸在相逢的喜悅中。晴兒忍不住哭了,眼前已經沒了身影。
從窗外傳來白耀的聲音“晴兒,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