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雪本身覺得睡晚了吃,吃完了睡,這是養膘的節奏啊,不過頭一挨著枕頭,又有些發困,也真的是太疲憊了,直接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羅瑞雪再睜眼的時候,天竟然大亮了。
碧盞見她醒了,笑著走過去,說道:“娘娘,要起身了嗎?”
羅瑞雪說道:“什麼時辰了?”
春禾笑道:“早朝都下了,皇上正在禦書房批奏章,讓娘娘多休息會兒。”
羅瑞雪看時辰也不早了,就準備起身走走,不然一直躺著睡整個人都昏沉了。
春禾和碧盞伺候羅瑞雪洗漱穿衣,羅瑞雪也不好去打擾滕燕賜,出巡這些天滕燕賜都是隨行批奏章的,但是必然有好些奏章積壓了,接下來的幾天肯定很忙。
羅瑞雪想起燕雲初,就打算去看看燕雲初。
羅瑞雪帶著春禾和碧盞去找燕雲初,就是之前燕雲初住的長公主的宮殿,連布置都沒有變,畢竟滕燕賜沒有女兒,也沒有妹妹,自然就沒有公主,這個殿一直空著。
宮裏非常空曠,沒有幾個侍女和太監。
羅瑞雪說道:“怎麼這樣空曠?”
春禾說道:“之前這個宮一直空著,長公主方住下來,皇上已經遣宮人過來,估計是還沒有走完流程。”
羅瑞雪點點頭,就繼續往裏走。
大殿的門是敞著的,羅瑞雪還沒進去,就聽見了燕雲初的笑聲。
燕雲初坐在大殿的茶桌邊,桌上擺著一張棋盤,燕雲初正在纏著郎纓玩京棋,簡單來說就是五子棋。
郎纓說是衛尉,其實就是簡直保姆,隻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郎纓也是樂此不疲的。
燕雲初笑起來的聲音像銀鈴一樣,但是毫無防備的天真爛漫,說道:“郎大哥你輸了!快閉眼閉眼!我要彈你腦門!”
羅瑞雪差點笑噴出來,雖然郎纓平日裏並沒有滕燕賜的冷臉,但是朝中說起郎纓,哪個不是據而遠之,都覺得郎纓是個冷血將軍,並不好招惹,羅瑞雪可還沒見過郎纓被彈腦門的樣子。
羅瑞雪也就沒有出聲,和春禾碧盞站在外麵兒看著。
隻見郎纓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燕雲初一雙大眼睛笑的像月牙,嘴裏說道:“郎大哥你放心好了,我輕輕彈!”
她說著,身子前傾,並沒有伸出手,而是微微探頭,竟然“吧唧”一下親在了郎纓的嘴唇上。
這一變故讓外麵站著的春禾和碧盞瞠目結舌,羅瑞雪也是睜大眼睛,她還是頭一次見郎大人被人強吻呢……
郎纓也是吃驚,先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燕雲初巧笑的雙目,殷紅的嘴唇,喉嚨不自覺地快速滾動了兩下。
春禾和碧盞都八卦的探著頭往裏看,羅瑞雪則是拽了拽兩個人,然後帶著兩人往外走去。
碧盞很掃興的說道:“娘娘,怎麼不繼續看呀!”
羅瑞雪笑道:“再看也不怕長針眼?再者說了,郎纓可是練家子,你們這麼偷看,也不怕改日郎大人報複?”
春禾和碧盞一聽覺得有道理,郎纓的功夫出神入化,估計早就聽見有人在門口了,若是真的看了不該看的,那就慘了!
兩個小丫頭頓時笑成了一團。
羅瑞雪在花園裏遛了遛,覺得力氣有些回籠了,不像之前那麼疲軟。
她們正在遛園子,就聽見“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還有女人哭叫的聲音。
羅瑞雪皺眉說道:“什麼聲音?”
碧盞則是捂著嘴嘻嘻笑。
春禾說道:“娘娘,您還記得那個叫楊珂珂的人嗎?”
羅瑞雪說道:“怎麼可能不記得,這次出行,楊珂珂的庶姐勾結反賊,可給了皇上很大的驚喜呢。”
碧盞笑道:“是呢!皇上下令了,把反賊燕明鐸暫關在冷宮之中,再怎麼說,燕明鐸也是燕皇血脈,就算做了天打雷劈的事情,皇上也不能不仁不義是不是呢,所以就讓燕明鐸和廢太後團聚了,此時都軟禁在冷宮裏,聽後發落呢。皇上為了厚待兩人,特意將楊珂珂撥過去做侍女,也算是替楊家贖罪呢!”
羅瑞雪一聽,不禁笑了一聲,別看滕燕賜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似乎沒什麼感情,隻是很冷漠冷淡,其實是個黑肚皮的,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試想想看,燕明鐸出逃的時候,根本沒有管自己的親娘和妹妹,如今燕明鐸要和廢太後關在一個宮裏頭,那還不是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嗎?
滕燕賜這麼做,也挺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