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行漫不經心似的淡淡問道:“到此不僅僅是打探城防虛實吧?”
蕭大見陸天行如此漫不經心的神態,又是一震,心裏知道敵人看似越不在意,其實越在意,一旦爆發起來,絕對非同一般。他哪敢有半點隱瞞,連忙道:“公子英明,小的等十六人隨蕭將軍與柳師爺奉我大遼元帥耶律宗嗣之命,潛入南宋蠻……啊,不,潛入大宋境內,獵取襄陽至大散關一帶的情報,同時安插一部分人作為大遼攻打大宋的內應,以便到時一舉拿下這裏的城池關隘。”
“很好,非常好。”陸天行見蕭大還算老實,微笑問道,“蕭之穀和柳一鶴是不是已經返回西遼?幾時走的?是騎馬還是走路?他們能記住多少情報信息?”
蕭大得到陸天行的讚許,稍稍心定,恭聲道:“多謝公子讚賞。蕭將軍和柳師爺就在公子離開後不久就快騎馬返回大遼了,讓小的們留下做內應。至於他們能記住多少情報,小的不敢猜測,但是柳師爺在大遼是有名的書本子,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陸天行一聽,不由一冷,暗暗驚駭,忖道:“蕭柳兩賊騎馬逃走,到如今已經有數個時辰之久了,想追也來不及了。我雖然搶了他的情報冊子,但柳一鶴竟有過目不忘的記性,想必也能記住其中的十分之九,看來從襄陽至大散關一帶已經危如旦夕,絕不可不防。還有,柳一鶴此賊對我大宋國情了如指掌,對我大宋軍民始終一個禍害,一定找機會除掉他,以免釀成更大劫難。”想罷,又問道:“耶律宗嗣將在什麼時候發的兵?”
“我們出來時並未發兵,但是元帥有令,隻要得到確切城防情報,立刻發兵,攻占大散關等地。”
陸天行嘿嘿一笑,喝道:“蕭大,你休想詐騙陸某。如今漠北漠西均是隆冬季節,冰封三尺,寸步難行,哪有此時發兵之理?哼,不要隱瞞半點,否則自找苦吃。”
蕭大神色大變,恐懼道:“公子,小的冤枉,冤枉,冤枉啊,小的真的不敢瞞騙公子半句。”
陸天行神色一沉,冷冷道:“蕭大,你想要陸某下手留情也可以,關鍵是你怎麼樣能讓陸某相信你的話。好好想想,陸某可沒有時間和耐心等你囉嗦,你們一共十六人,也不缺你一人。”
蕭大一聽,冷汗布滿了額上,涔涔直下,牙關咯咯直響,驚恐道:“公……公子……小小小……的真……真……真不敢……騙……騙您老……老……人家。小的有……有話……說。”
陸天行把手搭在蕭大的肩膀上,給他輸了股熾熱的真氣,驅散他身上的寒意,輕描淡寫道:“說吧,我聽著呢。”
這股純陽溫和真氣輸入到蕭大的體內,暖融融地沿著經脈運行,驅散了他身上的寒意。蕭大深深地吞了口氣,道:“公子非我大漠之人,自然不太了解我大漠之事。如今隻是十一月中旬,還未到冰封雪飄最厲害之時,加上我們久居大漠,早就習慣這樣的寒冷天氣,在沒有到達三九之時,根本難不倒我們。”
陸天行一聽此話有理,不由點頭,問道:“從這裏西遼共有多遠?”
蕭大搖頭道:“具體多少,小的不知道,但若是途中不停換馬,每天跑五百裏,十天之內就能到。”
“柳一鶴和蕭之穀的馬如何?”
“千裏挑一,而且沿途上還有很多可以換馬暗哨據點。”
“如此說來,他們五天之內就能到?”
“正是!”
“你們的行軍速度如何?”
“此次如果全是騎馬出發,日可進三百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