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莫的魁梧大漢嗬嗬一笑,搖頭道:“不必了,還是在大廳裏吧,這吃得隨意,叫得豪爽,毫無拘束,熱鬧非凡。在什麼雅什麼間跟個娘們似的,吃起來沒有那種熱鬧勁。”說完,向隨從道:“小的們,我們就在大廳喝酒吃肉,劃拳行令。”說完,一幫人馬圍著一個大桌坐了下來。
店裏的夥計穿流不息,上酒上菜上肉,不一會兒,酒菜全上完了。姓莫的魁梧大漢等人豪嚼狂飲起來,形態十分豪邁。
陸天行見狀,暗暗點頭,不禁有些心儀,叫來夥計,問道:“小二哥,他們可是來自蒙古?”
“正是,他們是鐵木真部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不拘小節,甚是豪爽,加上出手大方,是我們小店裏的財神爺,所以掌櫃很喜歡他們。”
“那他們到中原來幹什麼的?”
“聽莫爺說,他們來此處販賣上好的毛皮,然後購買官鹽,回到蒙古在販賣。”
“哦,原來如此,多謝小二哥了。”陸天行答謝道,心裏尋思:“鐵木真部?這不正是近來在大漠中風頭最盛的一個部族麼?他們的習性如何?如果是與金狗為敵,算是我大宋之盟友。不妨結識結識他們,也好打聽一二。”想罷,要了兩壇十斤裝好酒,站了起來,徑直走到姓莫的魁梧大漢跟前,豪氣幹雲道:“各位是來自蒙古鐵木真大汗部麼?小弟聽說鐵木真大汗甚了得,各位想必也是英雄人物,小弟敬慕不已,甚想結識各位,望各位英雄不要拒絕小弟之意。這兩壇水酒,不成敬意,欲與各位好漢豪飲。來,小弟先幹為敬。”說完,把一壇給莫姓大漢,拍開另一壇的封泥,揭去蓋子,端了起來,一仰脖子,“咕嚕咕嚕”地鯨吞豪飲。不到片刻,十斤上好白酒全落入他的腹中。
“好——”姓莫的大漢等人紛紛擊掌,轟然叫好,也拿起盛滿酒的大碗,一口氣幹了一大碗。
姓莫的大漢拍了拍陸天行的肩膀,猛挑起大拇指,讚道:“小兄弟,你是我莫倫赤見過的最能喝酒的漢人,是漢人中第二豪爽之人。我莫倫赤佩服。”
陸天行心中卻是有苦難言,因為他一直記住祖訓:“酒能傷身,更能傷神,最是誤事,務必少貪杯。”而且他曾祖在其幼年之時,便淳淳教導其以“還我河山”為己任,故陸天行從小胸懷大誌,時刻保持著清醒的腦袋,絕不能誤事,因此他有生以來滴酒不沾,如今是破例第一次,而且是一口氣灌了十斤。頓時,他隻覺得這已經陳年三十年的上等好酒入喉之時,酒氣辛辣生澀,甚是難咽,甚至有點讓他想吐。幸好他內功精純深厚已達臻境,但覺不對,立刻運功裹住酒氣,鎖住酒力,以全身經脈為容器,暫時存放酒氣。陸天行運功裹住酒氣之後,不再受到酒的任何影響,神氣一爽,心道:“誰說酒是醇香的?對我而言,簡直就是辛辣苦澀,不堪入喉,還有點神誌飄忽,果然誤事。”當聽到莫倫赤之言,微微一笑,謙虛道:“莫大哥過獎了,小弟在我大宋之中根本排不上號。”頓了頓,問道:“隻是聽莫大哥所言,好像莫大哥還認識我大宋的一位英雄豪傑,不知那位英雄是誰?請莫大哥透露個一二,他日,小弟也好登門拜訪。”
莫倫赤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在我草原大漠中,鐵木真大汗的確是蓋世英雄,是我們草原人的雄鷹。但是如今,我們我大漠中還有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其名頭也隻在鐵木真大汗之下,遠遠蓋過他人。”
哦,小弟願聞其詳,莫大哥請講。”陸天行驚訝又佩服道,“如此英雄了得之人,小弟敬仰得緊,若無緣認識,我陸天行將終身遺憾。”
莫倫赤一邊喝酒,一邊敬仰道:“小兄弟,那位大英雄年僅十五歲,而且還是你們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