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阿康,阿康——”李莫愁尖聲驚叫,雙手狂抓,似要抓住完顏康已經逝去的背影。“砰”的一聲,手臂一痛,她立刻驚醒,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古墓石門前,長長地噓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自言自語道:“幸好隻是一場惡夢。阿康,你知道嗎,我為了你,已經失去了一切,別拋下我。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阿康。”
李莫愁艱難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景物,又道:“既然師父如此絕情,我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我就在附近的樹林裏等候阿康,如果半個月內,他還不出來,一定是變了心,我也不要等了。”
閑來無事,李莫愁坐在樹枝上開始胡思亂想:“阿康會不會象夢裏一般?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阿康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是那樣的人,就不會對我那樣溫柔體貼了。”腦海中浮現了這一個月來,與完顏康歡愛的情形,俏臉上熱辣辣地發燒,芳心卻是甜絲絲的,充滿了幸福感,那旖ni香豔的回憶讓她感到充實,感到安全。
許久許久,李莫愁從自己構築的幸福幻想中返回現實,長歎道:“阿康,你知道麼?我好想你。古墓中所有的地方你都去了,難道還不能繪成地圖麼?阿康,你快點出來啊,人家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說著,癡癡地盯著古墓的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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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目睹了林青依驅逐李莫愁的一切,心中冷笑道:“李莫愁啊李莫愁,你這個臭婊子活該。哼,既然知道林朝英的練功密室,為什麼不早帶本王來?顯然就是以此套牢本王,好讓本王天天服侍你。我呸,本王乃是天朝上國之大金國親王,其能是你這婊子能配得上?哼,李莫愁,你果然是個漢狗臭婊子,貪婪、自私、無恥。等本王拿了真經後,一定讓士兵找到你這婊子,服侍本王之後再賣到妓院去,讓你嚐嚐服侍男人的滋味。”
完顏康正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向林朝英的練功密室走來,心中一震,忖道:“林青依!”不敢怠慢,立刻隱身在黑暗中,屏息凝神觀看。
林青依按著伏曦八卦中乾卦和震卦的方式輪流走來。完顏康看得直冒冷汗,心道:“臭婊子,竟然改了通道行走的方式。幸好本王沒有挪動半步,否則還不中了你這臭婊子的暗算?!”想罷,心中一突兀,暗暗切齒道:“李莫愁,肯定是你這臭婊子告的密,否則林青依這臭婊子怎會無緣無故改變古墓中的機關?哼,你果然狠毒,本王定饒你不得。”
林青依走到存放棺木的石室中,跪在林朝英的棺木前,痛心道:“師父,徒兒無能,導致我派的*無法揚名於江湖,弟子要自行麵壁半年,以洗弟子之罪。”說完,嗑了九個響頭,然後除了墓室,把門關上。
完顏康目睹林青依告罪,心下大喜,暗罵道:“活該!”,想罷,待林青依走遠後,閃身出來,仔細打量著整間墓室,除了棺木以外,沒有任何可意的地方。他仔細審視棺木,隻見棺木的頂蓋的右下角處都有一行小字:“嘉泰三年(公元1203年——作者注),餘與陸務觀(陸遊——作者注)相會紹興,商討抗金大業,學古人鑄棺明誌。大丈夫不成功,當取仁,何其壯哉?!”
“混蛋,臭牛鼻子,狗娘養的,婊子養的!”完顏康不看則罷,一看,勃然大怒,一掌擊在棺木上,罵道:“王重陽,臭牛鼻子。老子練成九陰真經後,一定要踏平重陽宮,全真教的雜種一個不留,男的挫骨揚灰,女的充為娼妓。天下姓陸的都不是好人,一定要株連九族方解我心頭大恨。”
完顏康不愧是在權力鬥爭中心中長大的人,也是一個領過兵馬入侵南宋的人,憤怒歸憤怒,依然能夠保持清醒,眼睛落在棺木上之後,不再移開,想起了在藏經閣中的經曆,忖道:“王重陽總是買弄自己的聰明,愛留一些啞謎給別人猜測,看似平常的東西,這牛鼻子就越弄得不正常。他留下這麼多棺木,有何用意?”
完顏康想到此節,開始一個個地對比這批棺木,除了已經被封住了的那具棺木外,所有的棺木在內外看來都一樣,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他的目光漸漸地落在林朝英的棺木上,凝視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心道:“林朝英死於泰和四年(金國的紀年,對應南宋的嘉泰四年,也就是現在的公元1204年——作者注),王重陽於大安元年(金國的紀年,對應南宋的嘉定二年,也就是現在的公元1209年——作者注)才獲得《九陰真經》,按王重陽的偽君子本質,加上漢狗根深蒂固的觀念,絕無再動此棺木的可能。”想罷,眼光離開了林朝英的棺木,再次遊離不定,自言自語道:“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