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見完顏康手舞足蹈,不由童心大盛,在完顏康的腦門上疾彈了一下,叫嚷道:“臭小子,你在幹什麼?得意忘形的,信不信我打你?哈哈……”
頓時,一陣劇痛從腦門上湧來,完顏康不由“哎呀”地尖叫一聲,摸了摸被彈之處,那裏已經長出一個小瘤子,觸碰之下,疼痛無比。完顏康心下盛怒,忖道:“老混蛋,走著瞧!”卻又不敢表露出來,賠笑道:“回稟師叔祖,您講的故事好好聽,徒孫聽到高興處,身不由己地樂起來了。”
“真的?”老頑童聽到完顏康讚揚自己所講的故事好聽,興奮異常,在石筍床上跳了幾跳,連連做了幾個鬼臉,衝著完顏康高興問道。
完顏康顧不得疼痛,做出了萬分敬仰之態,毫不遲疑地點頭道:“當然,當然,這是當然。師叔祖講得故事是徒孫聽過的最最好聽的故事。”
“哈哈哈……”老頑童一聽,拍手大喜,自豪道:“老頑童講的故事當然最好聽,要是不好聽,老頑童才不講呢。哈哈,老頑童不過是說了些實話,你小子就樂得屁股翹起來了。老頑童最能講故事,老頑童最能講故事。”
完顏康沒有理會瘋瘋癲癲的老頑童,暗中勾勒脫身方法,笑問道:“師叔祖,天下四絕中,你最喜歡誰?最討厭誰?最怕誰?最想捉弄誰?徒孫與你一起去作弄他,徒孫還想見見師叔祖的絕世武功呢。好不好?”
老頑童大咧咧地就地一坐,左右瞧了完顏康一眼,眨眼道:“最喜歡的自然和洪叫花子在一起,他做的叫化雞一絕,一絕,讓人想起來都流口水。這老小子為了吃,連皇宮都敢闖,刺激,好玩。”
“洪叫花子?”
“笨蛋,就是丐幫的頭洪七,哪個什麼北丐。”老頑童惱道,“臭小子,你不僅笨,還不好學。你應該這麼問我老頑童:‘請問師叔祖,洪叫花子前輩是誰?’以後注意,注意,否則我不跟你說話。”
完顏康一聽,不由怒極攻心,暗中咒罵:“周伯通,老子要殺你全家十八代。你等著,如今你辱沒本王,本王一定千倍償還你的。”想著,臉上卻是堆歡,誠摯道:“多謝師叔祖教誨,徒孫永生銘記,不敢有半點忘懷。”
老頑童不聽則罷,一聽,蹦了起來,連連擺手搖頭,叫嚷道:“去,去,去,跟小馬小丘似的,說話一股鳥味,不好玩,不好玩。”說著,衝完顏康作了個鬼臉,又道:“最討厭老毒物,一身毒,連腦子都毒,整天想的就是怎麼算計別人,自己搶到天下第一的稱號。對對對,老頑童最怕蛇,因為老頑童的肉最嫩,蛇最愛咬老頑童。那老毒物玩的就是蛇,他奶奶的,這不是與老頑童過意不去麼?他奶奶的,那天一把火,全燒死那些鬼東西……”邊說著,邊左右審視,好象害怕突然冒出蛇來,身體不由輕顫。
“哈哈哈……蛇——蛇——蛇……”完顏康敏銳地抓住了老頑童恐懼的核心,心中大喜,暗暗道,“周伯通,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王。蛇,蛇,蛇,嘿嘿。”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問道:“那南帝呢?”
“南帝?”老頑童一聽,神色黯然,耷拉腦袋,澀聲道:“不說他,不說他,老頑童不想見他。”
完顏康見老頑童如此反應,暗暗道:“有戲!”連忙追問道:“師叔祖,南帝身為大理國的皇帝,他的皇宮中應該應該有很多好玩的,為什麼不說他?”
老頑童搖頭道:“包徒孫,你不要問了,總之老頑童最不想見到他就是了。”
完顏康眼珠一轉,心下明了,忖道:“周伯通,定是你與段智興有什麼過節。本王本來就是要利用段智興來做文章,你撞了上來,嘿嘿,天助我也!”
老頑童那裏能料到完顏康正在打他的主意,又道:“我們說黃老邪,對,就說黃老邪。這人邪得可愛,什麼詩書禮易都學得樣樣精通,就是沒有那些窮酸的虛情假禮。以前每天都與老頑童幹一架,當時,老頑童沒有練成第九重的九重玄天功,打不過他,打不過他,後來九重玄天功練到第九重,嘿,他黃老邪也練成了他的先天八卦劈空拳,我們打得昏天黑地的,最後還是他贏了老頑童一招。他奶奶的,老頑童要拜他為師,要學他的先天八卦劈空拳,可是這老小子居然不幹。老頑童不服氣,隻好練師兄創的先天功,哈哈,沒想到那枯燥無比的先天功竟然被我練成了,就是昨天練成的。哈哈,黃老邪打不贏我了。”
“不錯,老頑童,你還說了句公道話。”黃藥師那冰冷的話音又從四麵八方湧來,無法分辨其遠近,“我黃老邪確實無法企及重陽真人,但你要贏我,想必沒那麼容易。要打架,黃昏時分到南沙灘,老夫奉陪到底。”
老頑童一聽黃藥師答應與自己幹架,高興地跳了起來,捋袖拍手道:“黃老邪,難得,難得,老頑童現在就手癢,不如現在打。來來來……”
“老夫有事要做,告辭!”
“黃老邪,黃老邪,別走,別走——”老頑童叫了幾聲,見沒有回應,跺腳道,“不講義氣,不講義氣。好徒孫,吃飯去。”
完顏康一愣,問道:“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