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看著這支隊伍每天隻走不到八十裏,途中談笑風生,軍容不整,那裏是在行軍,簡直是在遊山玩水,說得更難聽點,就是在放羊。他眉頭直皺,心中不斷問候完顏一族所有的女性,忖道:“我與義父相隔不過千裏而已,按騎兵腳力,也不過五六天的工夫,現在已經走了十三天了。木華黎,但願你沒有出亂子。哎,早知如此,我應該讓察合台和窩闊台也留在營中,輔佐木華黎,就算出現不可預料的亂子,他們兩人也能應付一二。”
又走了一天,王罕派了兒子桑昆和義子劄木合先來迎接。鐵木真得報結義兄弟——劄木合到了,忙搶上前去。兩人下馬擁抱。鐵木真的諸子(術赤、察合台、窩闊台、拖雷)都過來拜見叔父。
完顏洪烈瞧劄木合時,見他身材高瘦,上唇稀稀的幾莖黃須,雙目炯炯有神,顯得十分的精明強悍。桑昆卻肥肥白白,多半平時養尊處優,不像是在大漠中長大之人,又見他神態傲慢,對鐵木真愛理不理的,渾不似劄木合那麼親熱。見此情景,他向完顏康別有深意地投以一瞥。完顏康也看得分明,也向完顏洪烈看來。父子倆心有靈犀,同時心懷鬼胎地點了點頭。
完顏洪烈待鐵木真引見完畢,下馬迎了上去,哈哈大笑,道:“兩位果然英雄了得。前一陣子,鐵木真汗還特意提及劄木合將軍,說將軍乃真英雄,草原上無人能及。如今一見,小王誠心悅服。可惜我平西招討使隻能授予王罕大汗一人,可惜啊,可惜!”說著連連搖頭歎息,無限惋惜。
完顏康看著完顏洪烈表演,暗中不停高挑大拇指,心中忖道:“父王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好一招離間計,表麵上誇獎劄木合,實際暗指桑昆不配繼承王罕的封號,並且是通過轉述和變換鐵木真的原話。嘿嘿,既勾引了劄木合的yu望,又貶低桑昆的威望,還算計了鐵木真一把。嘿嘿,一舉多得,我以後還得多向父王學習。”
完顏洪烈的話音未落,劄木合向桑昆投以輕蔑的一瞥,又向鐵木真感激地看去,心裏熱乎乎的,暗暗道:“義兄果然沒忘我們之間的手足之情,竟然要為我爭取屬於義父的平西招討使一職。此等恩情,我劄木合必將報答。”
桑昆一聽,一股怒火湧了上來,白胖的臉上飛起了暗紅,恨恨地瞪了鐵木真一眼,又掃了劄木合一下,暗中發狠,咬牙切齒道:“鐵木真,好你個鐵木真,父王和我當年都不惜性命地幫你,如今你居然要合夥篡奪我們的官爵。劄木合,你要不是有父王幫你,早就死於非命,那還有今天?!你和鐵木真,果然是一對豺狼,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我桑昆的手段的。”
完顏洪烈恭維完劄木合,又向桑昆道:“桑昆將軍果然是虎將,何況還是王罕老英雄的親生兒子,平西招討使一職最終非將軍莫屬。”說著,哈哈一笑,又道:“將軍既然最終繼承平西招討使一職,自然是我大金國的封疆大吏,我們一概如往地支持將軍。”心下連連冷笑,忖道:“嘿嘿,你桑昆和鐵木真鬧吧,我完顏洪烈一定支持你們。”
鐵木真豈能不知道完顏洪烈的伎倆,不由微微一哼,掃了劄木合和桑昆一眼,看看他們的反應,立刻感受到劄木合的熾熱,桑昆的怨毒,更感受到兩人之間又增加了一條裂痕,心中一動,不由大喜,想道:“完顏洪烈啊完顏洪烈,多謝你給我送來一份大禮。以前義父勢力遠強於我,現在劄木合與桑昆鬧分裂,哈哈,天助我也。我現在何不再推一把?!”想罷,抱拳道:“多謝王爺厚愛我桑昆兄弟。既然平西招討使隻能授予我義父,而劄木合義弟又英雄了得,不如把奴才的鎮北招討使一職授予劄木合義弟。”
完顏洪烈臉色一沉,道:“皇上乃為天下之主,一言九鼎,豈能更改。至於王罕將軍的家務事,我等不便插手。”看了看天,正要說話。
完顏洪熙喊道:“六弟,時候不早了,找個地方歇歇吧。”
完顏洪烈嘿嘿一笑,道:“正是,前麵有座山,我們到那裏安營,獎賞劄木合和桑昆兩位將軍,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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