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還禮完畢,感到胸部隱隱作痛,告罪道:“貧道有些小癢在身,不能久陪各位,望多多包涵。”
朱聰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們怎麼忘了這個。靖兒,你立刻騰出一頂蒙古包,讓道長安心養傷。你扶道長快去,快去,不要耽擱。”郭靖應聲把馬鈺扶進另一頂蒙古包中。
等郭靖和馬鈺遠去之後,平時不苟言笑的南希仁此時臉上掛著欣喜的笑容,雙手連連相搓。張阿生則是連連拍著自己的大肚皮。全金發鐵稱撥弄著算盤,“咯噠咯噠”直響。韓寶駒高興得連連翻了幾個筋鬥,高興地大喊大叫。
朱聰擊掌高興道:“大哥,這麼多年,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沒有白費,一點都沒有白費,丘處機那牛鼻子終於肯認輸了,我們江南七怪在江湖上還是地位的。”
“是啊,是啊。對,對,就是這樣的。”眾人紛紛應和。
韓小瑩見南希仁直愣愣地站著,裂嘴而笑,不由“撲哧”一笑,嫣然問道:“四哥,你笑什麼?”
南希仁一個勁地點頭,連說了兩句:“很好,很好!”
“哈——”眾人轟然大笑,張阿生打岔道:“七妹,你別欺負四哥老實人了。”
韓小瑩衝張阿生作了個鬼臉,道:“既然四哥都說很好,那就是很好。五哥,你說的不算數。”
“不是很好,是相當好,是非常好。”朱聰搖頭晃腦道,“老四曆來話如黃金,多說一字都難。如今竟然連說兩個很好,不正是非常好嗎?你們小兩口怎麼還不能理解你四哥的意思。”
韓小瑩一聽,知道朱聰話中有話,正中她的心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甜孜孜地瞥了張阿生一眼,看到他還是不懂二哥的言外之意,心中一酸,暗暗氣道:“呆子,你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發呆!看我以後還睬不睬你。”也不敢多看,羞澀低頭,一跺腳,嗔道:“二哥,你又拿人家開玩笑了,人家以後不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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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帳內,馬鈺盤腿坐下,慈愛道:“靖兒,你忙你的事去吧。我沒有什麼大礙的,隻要運功療傷兩到三周即可痊愈。你要記住,不要把任何關於‘黑風雙煞’的消息告訴你七位師父,否則你七位師父都有性命之危。一切都等我傷好之後在作打算。”
郭靖連連點頭,道:“是,馬道長。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馬鈺對郭靖質樸無華的真誠十分感動,微笑地頷首,忖道:“先前看靖兒根基和下盤都非常紮實,但是內功飄浮,好象沒有練過內功似的。見到柯鎮惡等人後才知道,這七人練的都是外家工夫。丘師弟收的那楊康練的卻是我全真教的玄門正宗上乘內功,最初幾年雖然進展很慢,但是,一旦紮下基礎,後麵將會突飛猛進。六年之後,靖兒又怎能是楊康的對手?我既然找到了靖兒,不如成全他的一番美意嗎?這也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這孩子仁心宅厚,正是我俠義中人,如不雕琢,實在辜負蒼天的一番好意。”想到這裏,微笑道:“靖兒,我看你武功的底子很好,隻是欠缺了一些火候和方法,是不是有點氣餒?”
“道長,你說對了。”郭靖有點泄氣了,點頭道:“我跟七位師父學了四年武藝,每天都很勤懇,不敢有絲毫的偷懶,可是總是達不到他們指定的要求。師父說我笨,我也感覺自己很笨。唉,拖雷跟我一起學武,可是他一學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