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殺你。”
夜鴉少女抬起長刀也抬起眼睛，刀尖直指宋悅。
宋一已經忍不住要磨爪子了。
對麵的殺意太重，維加墨族是戰爭裏出生的族群，他們對於殺意有種天然的敏感度。
宋悅瞥了一眼宋一，一隻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忍著。”
宋一喉嚨裏發出古怪又原始的咕噥聲，那是缺陷種或者低等獸人的標誌——隻有他們才會控製不住自己。
他垂眼：“是。”
下一刻，一道暗光穿透時間和空間，直直刺向宋悅的眉心！
宋一猛地抬起頭就要側身一擋，但是宋悅比他更快，她僅僅是抬手一握，那凝聚著黑暗力量的凝實一槍就輕鬆消散在了她手中。
宋悅朝對麵的少女笑了笑。
然後張開手，那些能量如粉末般從她手中紛紛散落下來，像是一種挑釁。
夜鴉少女怔怔地望著輕鬆化解她招式的宋悅，很快又重振旗鼓，眉眼變得冰冷起來。
她提起長刀，準備醞釀下一招。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宋悅看了一眼少女，稍微一頓：“退一萬步說，你也應該認得他。”
宋悅推了推身側的宋一，眼睛卻看向少女。
“維加墨族唯一的遺裔。”
少女一呆。
她好像無法處理過於複雜的形勢，就像是有人刻意給她缺失了這塊知識，讓她成為一把純粹的兵器一樣……
她猶豫了一會兒，放下長刀，落到地麵上，宋悅的麵前，聲音冷清：
“寒九。”
“我叫宋悅，嗯……目前跟在龍族家主身邊。”
當宋悅提起“龍族家主”這四個字時，寒九的神情顯然變了。
她眼神寒冷：“方闔。”
宋悅有點意外，她一邊把精神力注入房門，房門哢噠一聲開了。
她推開門讓這兩人進去，一邊說：“你認得他？”
“和我們是仇人。”
談起公事，寒九又回複到了一個冷靜理智的狀態。
“我們？”
“夜鴉族。”
宋悅坐在床邊，寒九坐在小茶幾邊上，宋一在他們身後關門，順便負責守門。
“他們，四大家族，我們和他們全部不共戴天。”
“聽說龍族沒有參與。”
墨色長發的少女乖巧地把刀放在手邊，一個時刻能拿起來的位置，她一隻手摩挲著刀身，似乎很愛惜它的樣子。
聽到宋悅的這句話，她麵色一變，撫刀的手一頓：
“誰，告訴你的？”
霎那間寒氣四溢，宋一原身混有狼的血脈，對危險感知最敏感，他抬起眼擋在宋悅身前。
兩方僵持不下。
宋悅悠閑地拍了拍宋一的手，又在半空中虛虛一彈指把寒九的刀彈遠——“當啷”一聲彈落在牆角。
寒九剛要去拿刀，卻被宋一按住了肩膀。
她轉頭立刻看向宋悅，握緊拳頭：“你！”
宋悅笑眯眯地蹲在她麵前：“別著急嘛，小妹妹，我們做個交易。”
“你告訴我有關你們夜鴉族的真相，我幫你遞點龍族內部消息，如何？”
……
“主人，為什麼同意遞給她消息？”
在寒九離開後，宋一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