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沉沉的,天空中仿佛塗抹了一層厚厚的濃墨,連平時的星光都被遮擋了個一幹二淨。
昏暗的牢房內,一個女人,一個身穿淡綠色丫鬟裝的女人,側著臉,了無生氣的趴在潮濕肮髒的稻草堆上。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人的身體開始動了動。
痛,好痛!唐雨花在迷糊中清醒了些。隻是全身的灼痛感讓她的身體死死的僵硬著。半響,她終於克服肉體上的疼痛,幽幽地睜開了雙眸。
嘶~天啦,這是究竟哪裏?唐雨花滿臉驚愕外加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透過微弱的光線,她看清了自己所在的是一個髒兮兮的小房間,而她此時正趴在一堆稻草上。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很清楚她被人給虐待了。估計是被鞭子或者是皮帶狠狠的抽了n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難不成被歹徒的給劫持了嗎?想此,她驚得不禁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她記得上完晚班在公交車站牌前等109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躥出一個戴墨鏡的男人衝向自己,扯過手中的包包就跑。
她還記得她二話不說追了出去,一番較量後,正將那墨鏡男一頓暴揍的時候,突然後腦勺被人用什麼東西給敲了一錘。
最後她還記得,在她倒下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斯文男人手中舉著塊磚頭驚慌失措的看著她。就當她倒地閉眼的瞬間,她聽到他很糾結地搖著頭抱怨了這麼一句:‘什麼世道啊,女人竟然開始搶劫男人了!’
“該死的!”唐雨花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罵了句,很是懊惱。她托她表哥的福,從小學習跆拳道,之前的墨鏡男壓根不是她的對手。她自認有能力應付,才會對劫匪緊追不舍。
莫不是遇上這個白癡笨蛋王八蛋一樣的男人,她怎麼會身陷這個破地方。不管怎麼說,當下她得逃出去,逃離這個鬼地方。
唐雨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咬牙忍著疼痛吃力地扶著牆坐立了起來,然後低頭開始準備檢查下自己的身體受傷情況。隻是,就在她的視線接觸到身上衣服的時候,瞬間愣住。
此時此刻,她的身上竟然穿著一套類似於古裝的翠綠色衣裙!
下一刻,她顧不得這事,趕緊將視線瞥向了四周圍查看。
隻是這一瞥,讓唐雨花更加吃驚了,因為眼前所看到的房間格局很是怪異。三麵圍牆,隱約有光線透進來的那一邊是一排的木頭,旁邊開了一個小門,隻是上麵還用鐵鏈子繞著上了一道鎖。整體看著竟有些像是電視劇裏出現過的牢房。
唐雨花不禁皺眉,這劫持她的人究竟想咋樣嘛?
同時,她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牆壁,慢慢地靠近了那排木頭圍欄。來到跟前,將頭伸了出去,目光探向了有光源的地方。
“啊!”唐雨花一時間沒忍住,不可置信地大叫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那便是,右前方的十米開外,有兩個穿著獄卒戲服的男人正圍坐在一張木桌前喝著酒。
她有些無奈,感情是那劫匪將她扔到瘋人院來了嗎,一個個的穿著還真是奇怪得很。
此時,對邊上的兩個獄卒本來正高高興興地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卻不料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聲嚇了一跳,導致拿著酒杯的手一抖,酒水灑了出來,流了一桌。
下一秒,一個高高瘦瘦的的獄卒臉色變得很難看,起身氣匆匆的跑了過去,來到跟前,指著唐雨花大罵道:“賤丫頭,不想活了啊,半夜三更的鬼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