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沒有肉體,但是……
明魅覺得自己每天、每時每刻都活在絕望裏,這種絕望,在別人看來,或者提出來,都是那樣地無聊透頂。隻有她自己,每天、每時每刻被這種絕望困擾著。
小花她研製出來了,可是威力如何,她還沒有看到。這好像就是一朵普通的小花,加上了一點香味,香味和催眠劑效果仿佛是一樣的,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硬要說不同,恐怕隻是讓人產生幻覺的效果比普通催眠劑要強,速度也要快,還有就是,催化劑至少要被人體吸進去,或是吃進去。而小花不需要,隻要那個人手裏拿著它,不要心存抵抗,就可以發揮它的作用了。
這是她要的嗎?
答案顯然不是。
她半路出家,從一個文職類型管行政的,跨行去接觸研發。沒有被研發團隊嫌棄,就已經難能可貴。其實她特別心虛,卻隻能硬著頭皮,老和那些職員洗腦,說什麼“不會那就學啊”,現在公司的指導思想裏,就有這樣一條不成文的。
每當看到職員驕傲而自豪地向客戶或者供應商介紹,說春生公司的企業文化就是“不會那就學啊”,她心裏就更虛了。她什麼都不會啊。
從張璧的衣冠塚回來,明魅半路上被一群陌生人攔住去路。
這些人穿著牛仔褲和黑色的T恤,每個人手裏都拿著鐵棍,互相敲著,發出令人心驚的撞擊聲。看到明魅進入他們的包圍圈,這些人就合圍過來。
照麵才剛打過,這些人就急不可耐地揮鐵棍,專找明魅的下肢骨頭連接處打去。
“聽說你的腿斷了會自己好?哥們今天就待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為首的一麵指揮攻擊,一麵告知明魅來意。
明魅喝了一點酒,有點醉,聞言嗬嗬笑道:“我的腿會不會斷了自己好我不知道,不過你們可以試試看——”話音未落,她突然出拳,主動攻擊。
雇主早就告訴他們,明魅有功夫,不過他們認為一個女的,就算有功夫,頂多就是防狼用,對他們?沒用。
哪裏想到明魅一出手,就先奪了一個人的鐵棍就朝對方下邊的腿骨揮去。
那人立刻慘叫出聲,而明魅已經揮起鐵棍打向企圖從身後偷襲自己的另一個人。
鐵棍呼呼風聲從耳畔掠過,領頭人這才明白,光用流氓那套搞不掉麵前這個刺頭,於是立即調整攻擊隊形,在發動新一輪攻擊前,領頭人朝明魅行了一個禮,才開打。
明魅回禮,拉開弓步進入戰鬥。
這次明魅沒有討到半分好處,而她也看出來了,這群人似乎在軍隊裏待過,而且待過的時間絕對在一年以上。她被圍在垓心,打到自己的雙腿都軟了,被夾七夾八的鐵棍按到地上,眼看要被對方活活打成雙腿殘廢。
明魅用手中沾滿血水的鐵棍苦力支撐,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撐到什麼時候。
這個地方非常偏僻,加上今天晚上下大雨,雖然現在雨停了,但卻一個路人都沒有。她想,即便有路人發現這一切,也會嚇破膽,哪裏想得到報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