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紅衣和空白趕回詭事屋告知陳全小白被留下的事後,陳全隻是哦了一聲,隨後一隻黑貓從他的影子裏冒了出來,看那雙異瞳,正是小白。
“你就這麼回來了,那天狗不會來找麻煩吧?”紅衣問小白。
小白甩了甩尾巴,淡淡地回道:“哼,那也要她有這個本事,我出來之前已經把她的那個異空間封印起來,然後丟回扶桑國了,區區開元境的妖怪也敢來我國裝神弄鬼。”
空白很是疑惑地開口:“可我那時候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境界,隻以為她遠在我之上,這是為什麼?”
“在那個異空間裏她就是主宰,凡是沒有超過她一個大境界的都無法感知到她的等階。”小白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了洗爪子。
紅衣很少看到小白這個樣子,好奇地問道:“你留下來後她對你做了什麼嗎?”
小白很不耐煩地甩了甩尾巴,也沒回答她的問題就跑上二樓躲起來了。
淩晨兩點,夜深了,紅衣和空白被陳全趕出了詭事屋,回家睡覺去了。
三天後,南城迎來了這個冬天的最後一場雪。
大雪紛紛揚揚地下了兩天兩夜,雪後整個南城煥然一新,每一處都是銀白色的。
雪停後就是晴天,一輪暖陽懸掛在蔚藍的天空之上,灑下的陽光為世界染上一層暖意。
雪停後的第一天,空白就從郵箱裏發現了一封新的委托,委托上寫著:這個冬天下了三場雪,每次下雪後我家門口就會多出一個長相猙獰眼睛通紅的雪人,雪人的心髒部位還會被不知名的液體染成紅色,被這樣的雪人盯著很瘮人,而且弄掉了第二天早上就會又出現,雖然除此之外沒發生什麼怪事,但我母親心髒不太好,每次看到那雪人都會被嚇一跳,警察也不管這事,我們裝了監控也沒看到是什麼人做的,我想找到惡作劇的人讓他別再這麼做了,聽說你們詭事屋不管什麼委托都接,所以能幫幫我們嗎?
最後是一個名字“趙昕”和一個電話號碼,紅衣看了一遍郵件內容就打算接下委托了,空白直接打了通電話過去,聯係好了見麵地點和時間,就在下午兩點,委托人家裏見,於是兩人就出發去見委托人了。
委托人的家就在紅衣家的隔壁小區,是一棟六層公寓樓的一層住戶,朝南邊還有一個小花園。
花園打理得很整潔,還有一枝紅梅傲然綻放,花園通往房子的門口就是那個麵目猙獰的雪人。
紅衣上前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雪人的表情與其說是猙獰不如說是痛苦,就是太痛苦了所以才顯得猙獰。
空白從北邊走進公寓樓,敲響了委托人家的房門,不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年輕的男子打開了門,他看到空白的裝扮明顯是一愣,然後說道:“你好你好,你就是詭事屋的人吧,我是趙昕,快進屋吧,裏麵暖和。”
說著他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新的拖鞋遞給空白,又轉身去廚房裏倒了兩杯水,然後拿出了一盤砂糖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