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晉王前不久才直接把鄭家給抄了家,這下子譚德多更是不敢隨意蹦躂了。雖然他是巡撫,比鄭家有權有勢多了,但他也比鄭家犯得事兒要多得多了——更何況他還在晉王來到建州的第一天就做了讓自己後悔不迭的事,他可不敢現在就去捋虎須。
也因此,晉王就暫時隻派人去監視了譚德多的動靜,卻沒想到卻會有另外的人還有這個本事——畢竟無論是燕皎月還是燕天雷,都不可能在建州這個地方找到那種藥的。
看到晉王的表情,燕皎然也明白估計晉王是又中招了。
不明白為什麼晉王總是三番兩次地遇到這種事,但是這並代表燕皎然願意讓晉王“一回生二回熟”,因此依然冷著一張臉:“所以說,王爺您這又是被算計了?”
被燕皎然一下子給點破,晉王的大男人的麵子一下子就有些掛不住,但燕皎然已經用她的手摸上了晉王那依然帶著些許微紅的臉頰:“不過……對不起王爺,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
不過燕皎然絕對不承認,其實甩了晉王兩巴掌的感覺是賊爽賊爽的,似乎連對第一世的晉王的怨懟之氣都隨著這兩巴掌給雨消雲散了似的。
晉王根本就不知道燕皎然其實內心根本就“不知悔改”,見燕皎然睜著一雙睫毛上還掛著細小淚珠的眼睛滿含歉意地看著自己,那點因為被自己女人給是扇了巴掌的尷尬和窘憤也煙消雲散了:“……算了,也是本王太大意。”要不然又怎麼會中招?
“不過,大家都認為是您和燕皎月……”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燕皎然是咬牙切齒,“您一個大男人占了弱女子的便宜,不給個說法說不過去吧?”
晉王的眉頭皺了皺,隨即又舒展開,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看著燕皎然:“隻是給個‘說法’?”
燕皎然現在終於恢複了神智,被晉王的一雙眼睛看得很不自然,扭轉頭咕噥:“……要不您還想幹什麼?收到您的房裏去?”要是真的敢這麼做的話,燕皎然發誓自己這次絕對不會沒出息地隻知道哭泣什麼的,她絕對要拿起刀把晉王的“萬惡之源”給切掉!
不知怎麼的,晉王隻感覺下半身的拿出有點兒涼,背後也升起了一股子涼意,但卻並不知道這是他的王妃內心在想一些“大逆不道”的事兒,隻是聲音難得帶上了些許輕鬆的揶揄之意:“……收到房裏……?”
看著燕皎然麵色不變,但嘴角卻往下耷拉,晉王親了一下對方那白玉般的耳垂:“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光是一次莫須有就讓孩兒他娘要帶球跑,要是真的多增加了一個不長眼色的,那本王不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嗎?”
沒想到晉王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逗弄自己,又想到之前的情景,雖然沒有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了,但是心裏依然感覺悶悶的,就像是吃了魚被刺給卡住了似的,難受的很。所以,聽到晉王這種“就是吃定你了”的語氣,燕皎然一下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哼哼唧唧道:“什麼孤家寡人,您晉王英明神武有權有勢,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想要為您生孩子呢!”
晉王聽了燕皎然這話卻不像之前那樣暴怒,反而道:“沒錯,想要為本王生孩子,隻要能夠滿足兩個條件就行了。”
燕皎然一聽,內心的小人一下子全身冒火,直接將貼著晉王的小人翻來覆去的地揍了幾十遍:“哦?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知道這兩個條件呢?最近我認識的女子也不少,說不定就有不少符合王爺您的要求的呢。”
仿佛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燕皎然又隱隱燃起了怒火,晉王將燕皎然環抱住:“很簡單(燕皎然磨牙中),第一個,就是本王喜歡;第二個……就是必須要叫做燕皎然。”
本來在聽到第一二句的時候燕皎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結果晉王最後這句話卻讓燕皎然一下子就愕然了:“……王爺?”
“本王喜歡你……咳咳,我們還是先去解決屋裏的人和事吧。”晉王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之後,趕緊揚聲生硬地轉了話題。
晉王抬步就要走,卻被燕皎然拉住了手臂。以為燕皎然還想要自己重複那句話,晉王有些僵硬,但卻隻聽到燕皎然認真的話語:“王爺,您還是先去洗個澡……然後換個衣服吧……”
燕皎然話音剛落,一陣不知道從哪裏鑽來的涼風吹來,一下子,上半身相當於沒穿的晉王那原本就沒有多少表情的臉更加的僵硬了。
······
見晉王離開,燕皎然將係統精靈版本的波斯貓抱起來:“謝謝你了,係統精靈。”
“不用謝啦,身為係統精靈,讓宿主的生活變得更美好是係統精靈的本職工作啦。”見燕皎然沒有像是之前那樣死鑽牛角尖,係統精靈也表示非常的開心——宿主的生活越好,它作為係統精靈得到的好處就越多,他們是互利互惠的,自然要為宿主各種努力啦。
燕皎然卻並不在乎這種關係,在她看來,如果不是係統,不是係統精靈的話,她真的很有走上前世老路的可能——不過這不是晉王的冷血無情,而是直接的自以為是和武斷引出的結果。
······
眾人隻看見晉王把晉王妃給抱了出去,不久之後就聽到了“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後來又聽到了一聲巴掌,然後中間就隻是一些嗚嗚咽咽的聲音。沒有人有膽子敢跟去看,因此大家都隻能在腦海中各種小劇場腦補,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晉王妃燕皎然被晉王給各種訓斥修理——晉王是誰?那可是有著“血煞閻王”之稱的冷血無情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被晉王妃一個小女子給壓製住?就算她的肚子裏有著下一代的小世子又怎麼樣?
因此,當他們看見燕皎然懷裏抱著純白的波斯貓,不緊不慢、姿態優雅翩翩地走進門來的時候,都表示驚呆了。而燕皎然這份徐徐而來的從容也讓現在還“鳩占鵲巢”在燕皎然和晉王的床上的燕皎月看紅了眼。
停在燕皎月窗前的三步遠處,燕皎然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麵帶炫耀之色的燕皎月,漫不經心的開口,好似一點兒都不在意:“你之前說,你和王爺有了肌膚之親?”
雙手示威一般的輕輕撫摸著還很平坦的小腹,燕皎月仰著頭看著燕皎然,當見到燕皎然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的時候,還以為她不過是強撐著,心裏湧起了一陣陣的快意:“對,而且說不定,這裏麵已經有了王爺的小世子了……”
想到兩個人之間不久前那激烈而又親熱的交纏,燕皎月的臉頰飛上了一抹嫣紅,身體有些發軟,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雙腿扭了起來。她沒想到那看起來冰冷不近人情的晉王在床上的時候會那麼熱情如火,還不停地在自己耳旁說著“可想死你了寶貝”、“早就想嚐嚐你的味道”之類讓人聽了簡直羞澀得不得了的話語,不僅如此,他還花樣百出一般撩撥著她的春情,讓她每每尖叫著達到歡愉的頂端。
雖然燕皎月沒有過和其他男人的經曆,但是也不是沒有學過這些私密之事的——更加上在出發來建州之前,自己的娘親還專門請人教導過自己這方麵的知識。在燕皎月看來,晉王簡直不像是隻有一個燕皎然的男人!看來這晉王私底下一定也有不少暖床的,隻是沒讓別的人知道罷了。這燕皎然也不過如此,現在長得比自己漂亮又如何?懷上了晉王的孩子又如何?不一樣阻止不了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床上爬的行為嗎?
燕皎月帶著一種扭曲的奇怪的自得,這個時候她忘記了,之前晉王對她是如何的冷淡,仿佛就像是沒有她這個人似的,又怎麼會突然對她熱情似火起來。又或者,燕皎月已經沉浸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喜歡自己”的幻想之中不可自拔了。
燕皎然看著燕皎月那芳心大動,雙眼含春的樣子,忍不住又憤怒又惡心,但最後都化為了好笑——看來那個讓燕皎月從少女變成女人的男人的手段似乎不錯,竟然在床上不僅把燕皎月給弄得服服帖帖,而且還讓燕皎月深信他就是晉王無疑。
既然晉王身上根本就沒有燕皎月的“味道”,那麼燕皎月就絕對不可能是和晉王做了。但是燕皎月又偏偏是一副她已經是晉王的女人的模樣,而且已經不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的燕皎然也自然從老夫人那裏知道了少女和少婦的區別。這燕皎月,分明是已經破了身。
那麼可能性就隻剩下一個,那就是有別人先於晉王和燕皎月發生了關係,奪走了燕皎月的處子之身。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晉王也回到了房間裏,於是就又讓燕皎月深信是晉王和自己做了那等親密之事。
燕皎然覺得自己的推斷應該和事實相差無幾,但是她卻不想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就告訴燕皎月: “那又怎麼樣呢?”燕皎然自然是聽懂了燕皎月的言下之意,那話語裏麵蘊含的挑釁和得意也清清楚楚。作為燕皎然的貼身侍女的逐日已經臉上帶上了很明顯的憤怒之情,但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燕皎然卻隻是微微歪了歪頭,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無邪的好奇,如水一樣的眼眸掃過她的小腹,毫不在意的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