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今北塞雖然一直想要出掉你,可是在晉朝的地盤上,這也太明目張膽了,我不覺得他們有這樣的膽子。”陸琮繼續說著。
“這事情還要仔細查一查。”宇文玨開口道,“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蓮笙注意到身後臉色蒼白的崔月,她大概是受驚嚇所致。她走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崔月:“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吧。”
從那日之後,崔月就病了,整個正月,她都在家病著,而對於這件事情,在正月底的時候墨殮營查出了買凶之人,原來是之前被滅門的其中一家的舊友。但是那人卻始終不承認有收買北狼部的人,也是這一次蓮笙才得以見到如今墨殮營的首領崔嵩。
那是買凶之人行刑的日子,雖然是刑部主刑,但是蓮笙還是想要去看看,她知道崔氏這樣做的目的是殺雞儆猴,隻怕經過這一件事情,崔氏必定成為晉朝談之色變的存在。
蓮笙站在城樓之上,看著下麵圍了許許多多的百姓,而斷頭台上,是一家十五口,從老嫗到幼童,真是一個都不放過。
“王妃站在此處觀行刑,也不怕汙了您的眼睛。”忽然身後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
蓮笙回過頭,隻見那人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身墨綠色長衫,手中拿著一隻鳥籠,頭戴金冠,腳踏玉靴,看上去不像殺手,倒是像養尊處優的富貴閑人。
“國舅爺說笑了,蓮笙本就出入沙場,這場麵是見慣了的。”
“王妃知道我。”他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如今這京都,乃至整個晉朝,有誰不知國舅爺呢?”蓮笙望著下麵的人,前來看行刑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崔嵩隻是一笑,然後站在蓮笙旁邊道:“前些日子還得多謝王妃救了我家小妹。”
“國舅爺不必客氣,她是陸琮之妻,我們兩家本就交好,不過是朋友之誼罷了。”
此時下麵刑部的官員正在念那些罪犯的罪責,可是那些罪責好似說服不了百姓,隨即下麵的百姓開始哄鬧起來。
“說他們買凶殺人,那證據呢?”
“晉朝有律法,犯罪之人犯罪,但罪不及妻兒老母,而今,你們要讓人家滅族,這是何道理!”
“他們是城南的王家,王家從來至善,想必是被人陷害的。”
“這沒有實證,怎能定罪。”
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所有百姓皆喊道,而刑部的那位官員因為本就是被施壓而來,麵對這場麵愣是慌了神。
緊接著那些百姓開始喊著要伸冤,而崔嵩給他身後的侍衛遞了一個眼神,隻見那侍衛一聲暗哨,頓時有好一些墨殮營的守衛自人群中出來,他們開始抵擋那些百姓,甚至毆打站在最前麵的百姓。
“叫你的人停手!”蓮笙看著崔嵩。
“這些刁民妨礙公務,小小處罰算的了什麼?”他有些冷漠的說道,那神情好似在看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說了,叫你的人停手。”蓮笙有些不耐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