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唯兒也徹底明白了自家殿下的意思,主子高興她自然也跟著高興。
南燭微微一笑,瞧了會兒雨,看著雨水越來越大,沒一會兒已經刮起了南風,就吩咐下人。
“行了,讓他滾吧,別死在公主府門前了。”
她是恨蕭訣,但還不能讓他死了,至少不能死在她這,不能死在京城中。
北離王已經蠢蠢欲動,若是其子死在京都,到時必然會多了個理由可以無所顧忌地發兵。
雖然她不甚精通這些兵事,但好歹也是皇帝的兒女,父皇寵愛她,她自然也要為父皇分憂。
“是。”
傳話的下人去了沒多久,南燭就打了把傘跟在後麵,她停在走廊下,遠遠地能瞧到大門的方向。
門外,那個人還筆直地跪在那裏,雨水混雜著發絲糅雜在那張英俊麵孔上,周圍偶有駐足圍觀的百姓,低著頭議論著什麼。
南燭大概能猜出來他們在議論些什麼,北離世子因不明原因被罰跪在公主府外,在旁人看來要麼是蕭訣情真意切,要麼是昭平公主蠻橫跋扈,無非逃不過這兩種說法。
這個人這樣高傲,這樣險惡,讓南燭恨不得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將上一世恨發泄出來,但是她不能。
她是昭平公主,不是瘋子。
很快,傳話的婢女就打著傘小跑著趕過去。
“蕭世子,殿下吩咐,你可以離開了。”
蕭訣臉色難看,似在皺眉,“離開?”
那婢女沒有再多說,服了個身就轉身離開了。
蕭訣猶豫了片刻,最終站起身。
看著蕭訣艱難地從地上站起,整個人被水浸透,落湯雞的模樣,雙膝發軟險些站不住的模樣,南燭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些和她上一世所遭受的那些相比簡直不足為提,想以這樣的方式繼續吊著她已經不可能了。
在祈福盛典之前,南燭無事便往宮裏跑,多陪陪母後,偶爾也能見到父皇,上一世她癡迷蕭訣沒有在膝前盡孝,而這一世,他可能依然不能常伴父皇母後。
她要修煉,無論是劍術還是醫術,她要將這些年所失去的全都找回來。
不止做這大梁的公主,還要名揚修煉界,這才是她重生後最大的意義,她要做這世間舉世無雙的存在。
因為都認為她這種祈福盛典這種事情不感興趣,外加風寒未愈,皇帝就沒有差人通知她,是她自己讓侍從傳信宮中。
皇帝得知她要參加祈福盛典震驚不已,在禦前感歎了一聲自家的小公主終於懂事了,看得來議事的官員也跟著附和。
“陛下,如今北離民心分離,北離王這些年掌握大軍,若是再不加以管製,恐怕……”
又是老生常談的問題,皇帝還沒欣慰幾秒就扶額歎息,他倒是想管製。
隻是如今北離王之子蕭訣雖在京中,但卻不好對其大動手段,自家有位小公主一直青睞於蕭訣,他就這一個嫡公主,總不能為了一個質子將堂堂大梁公主軟禁。
因此皇帝一談到此處都頭痛欲裂,阿燭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這個北離的世子,還因此著了風寒,這些日又政務繁忙,至今都沒來得及去看一眼。
如今更不好再施壓。
“朕知道了,明日就是五年一次的祈福盛典了,多將心思放在祈福盛典之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嗎?”
禮部的人回道:“都已經準備好了,萬物宗的祖師明日也會親臨盛典。”
皇帝目光放遠,也突然感慨:“萬物宗的祖師啊,上次見他已經是十年前了,聽說萬物宗的祖師早已修得長生,是這萬物宗唯一的仙人,想來必能為我大梁召來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