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溫想起前幾日公子對自己說的事,昏黃的宮殿,扶蘇摒退所有的宮人,隻留下之墨和自己。
如溫清楚,公子怕是要問什麼了!果然不出所料,公子的第一句話便是:“這件事你們知道多少?”
問的是哪件事,如溫用腳尖想都知道。
之墨偷偷看了如溫一眼,他不說,自己也不說。某些時候,如溫處事的確要比自己想的周到。
“看他做什麼,你有想說的就說。”扶蘇瞬間都被之墨的動作給氣笑了,沒人敢來自己麵前說什麼,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聽到什麼,相反一些事情傳遞的很快。
沉默在滿室散快,扶蘇見兩個人不說話也明白了。
輕歎一聲,扶蘇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陣清風吹過,吹散了屋內的寂靜之氣。
“既然這樣,看看官邸在哪裏,準備地道吧!”扶蘇將自己的思慮了一晚上的解決方法說了出來。“還有,拖著這件事,有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
如溫並不驚駭,他早料到會是這個樣子,要把這件事給拖下來可不容易,如此,隻有給李斯李大人找些事情幹了。
“十八世子到。”屬於宦官特有的嗓子聲音在寂靜的宮殿裏散開。
然後是一陣喧鬧的聲音傳來,一個驕縱的聲音傳來:“混賬奴才,不是要你不用傳報了嗎?”一個混身都是紫色華服的小孩子走了進來。“既然這樣,拖下去打板子吧!”紫色華服的孩子大踏步走了進來,無視旁邊跪了一地的人。
不一會外邊就傳來陣陣慘叫聲,扶蘇就透過窗戶看著胡亥就這麼走了進來。
胡亥抬頭,看到扶蘇正冷冷的看著自己,不由的一緊張。複有想到,父皇最疼的便是自己,剩下的兄弟除了大哥便沒有什麼人了。
胡亥快步走了上去,衝著扶蘇喊:“大哥。”
扶蘇則轉身回了桌子前,繼續處理公文,“怎麼又來了。”
胡亥笑眯眯地坐在扶蘇的前方說“想大哥了,所以來看看。”
說著往扶蘇桌子上的公文伸手,還未碰到,就被扶蘇截住手。
“你知道,不可以的。”扶蘇看著胡亥說,雖然知道他是小孩子,愛爭父皇的寵愛,而扶蘇也不是以前對於父皇的寵愛那麼在意了。因為他知道父皇從不是拿自己當兒子的,而是當做自己的接班人。
胡亥憤憤的收回手說:“隻要大哥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的嘛!”
扶蘇看著胡亥說“胡亥不得胡鬧。”說不定現在的事情早已經傳到父皇的耳朵裏了,這又豈是自己說不說的。
“哼!我看完了,給我本新的。”胡亥看著自己大哥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就來氣,從小就是這樣,父皇雖然最寵自己,可是從來不叫自己讀書處理國事,而且自己的帝師還是中車府令,雖然此人甚是有趣。
“叫夫智來,你不行。”扶蘇連眼都沒有抬。
胡亥無奈,隻好摔袖子出去。
那個叫夫智的小太監是胡亥的近身太監,以往胡亥需要看什麼書都由他來拿,一是因為始皇從未要胡亥讀書,怕出什麼事。二是謹慎為好。
胡亥走在路上,越想越氣,停下來踢了路旁的名貴花草一下。身後的人則是大氣不敢出一下,這個公子別看年紀小其實脾氣可不小,不知道有多少太監宮女死在他手下了。
“夫智回來了沒有。”胡亥大聲問。
後邊傳來噠噠的聲音,喘著粗氣“回來了,回來了。”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跪在胡亥的身邊,呈上自己手裏的竹簡。
胡亥看著那筒竹簡,正準備摔了解氣的時候,一旁的人趕緊跪在了地上。
夫智更是被嚇的大汗淋漓,這可是扶蘇公子親手給的。
胡亥看著一旁人反應,神秘一笑,又將竹簡放到夫智的手裏“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