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呈東小友。”
老遠季博長也看到了信步走來的葉呈東,擺手示意。
一眾大人物齊齊聞聲望去。
是一個青年,眉清目秀帶著幾分冷峻,身體不是膀大腰圓的那一類,但線條清晰、輪廓分明,六尺身高,身著兵營常服。
“這位就是呈東小友吧。”
與其他站著行注目禮的人不同,郝戶型直接迎上了兩步:“呈東小友受苦啦。”
季博長頓時投去了鄙夷的眼神,但礙於這是在外麵,又不好說什麼。
葉程東一愣。
這是誰?挺大歲數了這麼自來熟的嘛……
一番寒暄,禮貌感謝之後,人都認了個大概,尚書啊、侍郎啊巴拉巴拉的,一個沒記住。
“讓葉小旗受苦啦,這刑部也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了,是本官失察呀。”
袁尚書看上去很是自責。
“尚書大人多慮啦,其實都是誤會,大家平安無事才是最大的好啊。”季博長也跟著打太極。
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爹,你怎麼能放過他呢,葉呈東又打我。”
緊接著,一眾獄卒七手八腳的抬來個人,正是黃公子。
這哥們已經起不來了,雙手捂著軟肋。
一看見他,黃天道本來笑著的臉馬上就陰沉下去了
打不過你惹他幹嘛,怎麼這麼沒用啊……
“爹……”
說著話,黃公子已經被抬到眾人麵前,嘴裏大聲央求著。
獄卒們直接把他粗魯的放到地上,然後就站到一邊去了。
見親爹不說話,於是黃公子又看向袁尚書:“袁伯,給我做主啊。”
“跟你說多少遍了,在刑部府衙裏要稱大人。”袁尚書還沒等說話,黃天道就趕緊更正自己兒子。
這種事是可大可小的,尤其還有外人在。
“何事?”袁尚書問道,麵沉似水。
明明已經都過去了,非要再惹點事出來。
“他,”黃公子指著葉程東,“他剛剛在天牢裏行凶,打我。”
黃天道皺著眉看著自己的兒子。
“在天牢裏行凶”,誰敢在天牢裏行凶?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聞言,袁尚書抬頭看了看剛剛派去放人的提司。
見狀,提司猶豫了一下,然後把目光轉移到了郝戶型身上,有點懇求的意思。
郝戶型被看的一愣。
可轉念,他就明白了這個提司的意思,於是振振有詞道:“你接下來五句以內都說實話。”
聞言,提司就像得了聖旨一樣,朝袁尚書叩首:“剛才屬下去放人,可沒想那黃公子直接……直接……啊……”
提司麵紅耳赤,就像想要撒謊還不得不說實話被言出法隨反噬了一樣。
這拙劣的演技,看的葉呈東心裏直呼奧利給,眼前係統麵板反複被召喚又消失。
提司緩了緩,喘了一口氣,然後就像放下了什麼心理負擔一樣,繼續道:“屬下放了葉呈東之後,那黃公子氣不過,抄起滾燙的烙鐵就往葉呈東脖子上招呼,葉呈東下意識防守,踢到了黃公子,就是這樣。”
“你放屁。”
黃鳴此時才反應過來,這個提司是故意說的實話,於是手撓腳蹬的在地上歇斯底裏。
“夠了。”黃天道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