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呈東落地,快速環伺一圈,心中暗喜。
如果說剛才隻有一部分人站我,那現在大概率就是全營帳的人都在站我了……
這一切,不遠處的夕兆月都看在眼裏,也是好生驚歎。
按說,到這裏勝負已分,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就算是真老虎,被這樣狠狠一擊,起來後大概率也是會逃回山林的。
但夕兆月多少有些不甘心。
看出了這一點,季博長出言阻止:“兆月,可以了。”
“再來一次。”
說著話,那老虎就又站起身,朝葉呈東撲了過來。
葉呈東倒是沒所謂,能打你一次就能打你萬次。
見老虎撲來,這次他連腳都懶得用了。
隻見葉呈東就地蓄力,將右拳向後拉出足足的距離,做勢就要用拳直接迎接撲過來的老虎。
在他的認識裏,老虎應該不是對手,所以他自己倒是沒多想,鉚足了勁。
雖然葉呈東沒有殺意,但他那份原地拉拳的氣勢,卻讓季博長心中產生了絲絲恐懼。
季博長自問年輕時候也是殺敵數十的人,徒增的這一絲恐懼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在老虎騰空躍起的一刹那,季博長還是沒忍住出手了:“文字獄。”
聲音格外嘹亮,響徹營帳。
話音剛落,隻見季博長酒案上剛剛他胡亂劃過道的地方,酒水迅速飛起,分成兩股,分別奔著葉呈東和騰空的老虎而去。
酒水在空中彙聚成三個大字“文字獄”。
隻是一瞬間,葉呈東和那老虎就紛紛被兩個“文字獄”牢牢捆住了身體。
騰空的老虎四肢瞬間被捆到一起,像個六百多斤的大棒槌一樣向前飛去。
葉呈東也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身體被束縛,這迫使他剛剛拉開的右臂向身體靠攏,轉眼雙臂被捆了個結實。
文字獄隻是控製了葉呈東的上半身,雙腿還是可以活動的。
顯然,季博長是想讓葉呈東自行躲避,不然萬一夕兆月不收手,葉呈東被六百多斤一坨肉砸在身上也不能太好受。
但葉呈東並沒有躲,他隱約覺得,這文字獄的力量其實沒多大,僅僅是因為突然襲擊才捆住了自己而已。
於是他鉚足了勁,雙臂用力。
“啊。”
隨著葉呈東一聲大叫,捆在他身上的文字獄應聲斷開。
三個大字化成了酒水,崩出老遠,有的還濺到了周圍的同僚身上。
掙開文字獄,他剛剛揮拳擺好攻擊姿勢,空中的那一坨老虎也就飛到了。
“留手。”
“不要。”
季博長和劉永吉幾乎同時出聲,兩人不約而同的瞪圓了眼睛,表情雜糅,有驚愕,有害怕。
驚愕是都沒想到葉呈東能掙開文字獄,這招是數百年前的一位驪文書院書法大家研究出來專門對付普通老百姓的,隻要被捆住,即便你體格再好也不可能掙脫。
害怕是知道葉呈東此時的一拳足以打死老虎。
見狀,不遠處的夕照月雙眼一閉,心裏涼的能凍住秋梨,想著一身的文韻定是沒了。
全場宛如一幅靜止畫麵,隻有那一坨老虎在空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