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閆頭兒(1 / 2)

“是呀,請問你找誰?”何嬸問道。

“我是來報到的屯田兵,小旗大人在哪?”葉呈東又像模像樣的掏出調度符節。

“小旗大人昨天早晨就帶人出去了,”何嬸抬頭看了看漸黑的天色,繼續道:“這會兒應該也快回來了。”

“你口喝不,我去給你打水。”何嬸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可能是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葉呈東也沒管它,而是自顧站起身,仔細打量這個營盤。

營盤不大,進入營門是一條三丈左右寬度的土路,修的還算平整。

道路兩側分列兩排木製房屋,白役們集中在右側房屋內,左側沒人。

營盤盡頭左側,有個單獨的木屋,木門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女”字,清晰可見。

“來,小夥子,趕路辛苦,口渴了吧。”何嬸提著個小壇子又回來了,說著話就給葉呈東倒水。

葉呈東嚐了一口,水微甜,是放了糖的。

這個時代可沒有機械工藝,糖、鹽這類需要提純的副產品可都是貴物。

顯然,何嬸在向葉呈東示好,可能是在報答葉呈東剛剛的成全。

嘴上不提,但行動上卻在落實,這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謝啦,大嬸。”葉呈東把空碗還給何嬸。

“不客氣,叫我何嬸就行。”何嬸又倒了一碗。

葉呈東再次接過糖水,轉而問道:“何嬸,咱們這住了多少人?”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現場人數就是直接聲望的主要生產力。

見葉呈東在打聽情況,何嬸知無不言:“西十八小旗有屯田兵9個,白役20人。我老婆子帶著7個白役伺候莊稼,剛剛那個拿煙袋鍋子的是老鮑,她帶著其他的白役平日裏修補常操營換下來的甲胄,也管炊火。閆頭兒帶著屯田兵的小夥子們負責押運木炭糧草和輜重。”

“閆頭兒?”葉呈東問。

他也看得出來,何嬸是故意把事情說的很詳細的。

這就是成全別人的好處,同樣是攥著別人的把柄,勒索和成全換來的消息和坦誠完全不同。

“啊,閆頭兒就是這的小旗大人,”何嬸頓了頓,抬頭朝周圍掃了一眼,然後放低聲音繼續道:“嘿呦他可厲害著捏。”

知道這何嬸又要開始八卦了,葉呈東也配合的掃視了周圍一眼,然後將耳朵向何嬸湊了湊。

“早些年,閆頭兒在北境當過兵,”何嬸用手捂著嘴,“北境那是什麼地方?九死一生呀,到那裏當兵的沒幾個能活著回來的,你說他有多厲害吧。那驪山大營的大兵們路過隔壁田區,經常白吃白拿的,可到了咱們區,都要乖乖的,沒人敢伸手的,這都是看咱們閆頭兒的麵子。你別看……”

“碎嘴婆子,又亂傳閑話。”

何嬸還要繼續八卦,可道路上突然傳過來一個聲音,聲音高亢,略帶滄桑。

這聲音嚇得何嬸一機靈,趕緊起身拎起小壇子低著頭灰溜溜的回房了。

葉呈東也是聽八卦稍微有點投入,忘記觀察周遭情況了,此時被抓了現行,有些尷尬。

等他抬起頭,來人已經到了營門口。

“葉呈東?”一個身披漆紅竹甲的中年壯實大漢問道。

大漢跟葉呈東身高相仿,但體格卻壯實很多,不輸那個死了的老黑。

最明顯的是,他的左眼上扣著個眼罩。

眼罩罩住了眼睛,卻沒罩住那道橫跨左眼的長疤。

疤痕從額頭中央斜著下去,略過左眼,延伸到腮後。

加上壯漢,共9人,5匹馬,4架單掛兩輪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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