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學姐，學姐。”
“你在嗎！”
木苗一腳踹開美術教室的門，對著懸掛在中央的屍體大喊：“你在不在，我真有事情找你，賣我個麵子唄，別不理我。”
周笑笑被吵的受不了，滿是怨念地從屍體裏飄了出來，還未開口，就見木苗掐了一個訣，波濤洶湧的力量將她的吸入一個破爛的棉花娃娃裏。
“縫的比較差，你將就下。”
木苗捧著半個巴掌大的棉花娃娃將周笑笑揣進懷裏，周笑笑蹬了幾下腿，索性就放棄掙紮了。
“你真的就除了超度什麼都會吧。”
三天兩頭擾鬼清淨，求她還是當個正常人吧！
“幾分鍾前現學的。”
木苗點開手機給周笑笑看瀏覽器的曆史記錄，周笑笑一看，瞪大眼睛，她指著曆史記錄上的那一條五毛錢解鎖的養魂大典陷入沉思。
“你確定，學的是這個一看就是盜版書的玩意？”這不會是騙鬼的吧，棉花娃娃嘴角抽搐，見到木苗一臉認真點頭，她甚至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全瘋了！
什麼年代啊。
五毛錢解鎖一本功法。
這擱修仙小說也是想也不敢想吧。
木苗帶周笑笑回了宿舍。
她關好宿舍門，拉好窗簾。
設下一個簡易的隔音陣，坐回床鋪上和周笑笑麵麵相覷，木苗看了一眼趕工捏出來的棉花娃娃，嘔，捏的真的好醜，又被自己的手藝惡心到。
她心虛別開頭，不去和周笑笑對視。
“其實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生前有沒很討厭的人，或者覺得有誰會特意針對你，方便和我說說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周笑笑正努力讓這一團被縫的亂七八糟的臉揉圓，賭上美術生的信仰，今天她要和這坨玩意不死不休！
聽到木苗的話，她還真想起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來：“我高二的時候在美術室上藝術課，有個長相挺漂亮的學妹突然把一罐紅顏料撲到我畫上，那幅畫我畫了幾個小時，當時挺生氣的，後來其它同學說這個學妹有精神疾病，我就沒再追究下去。”
周笑笑一頓。
“那個學妹不知道從誰哪裏要了我的聯係方式，一直罵我為什麼要當小三，為什麼要搶她男朋友，我一氣之下就把她舉報刪除了，聽說她後來轉學了。”
之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木苗若有所思，她看了看周笑笑，給她翻出了樓下案發現場的照片：“淩晨時死了三個玩家，其中一個被下了死亡通知的玩家脖子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她之前翻周笑笑屍體的飯卡時瞥了眼脖子上的勒痕，個人感覺上認為兩者被勒出痕跡的力道相似，隻不過最後呈現出的狀態一個是吊在風扇上，另一個則是橫躺在地上。
“你不會想說，我是他殺吧。”
周笑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看木苗的神情越發覺得細思極恐。
“猜測而已，別緊張。”
木苗邊說邊去拆被子裏的棉絮，翻手又做了兩個缺胳膊少腿的棉花娃娃，她用金屬紐扣當作眼睛，穿針引線，一股腦縫在布料上，最後又畫蛇添足地勾了個歪七扭八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