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看不出來,這群人義無反顧地登台舍身取義,是原本竭盡所能地為他多耗用了點兒樊祁的功力。

這群人究竟耗用掉了樊祁的幾分力量,許天平不一清二楚,也不在意,因為他在這群人身上見到了不用急的東西——出拳的原因。

按照當年聽紫陽真君講經時得來的了解,其實出拳的原因,事實上那就是拳意,與劍勢、劍勁甚不過三道,都南轅北轍。

原本對許天平來說,隻好倒是有點兒萌發的拳意,在看過這群人與樊祁的比鬥之後,雖然之後呈現出了清晰的構思。

“許天平的氣味和心情都有了變化。”

作為與許天平朝夕共處了三年的同伴們,靈月仙女第霎間就覺察了許天平已然心情上的變化,這讓她十分驚訝,又萬分驚訝。

因為相對來說於修仙者來說,你若能有一顆不滅三道,未來縱使身軀碎裂,活現幹枯,也可借因而心,塑造金身,再生妖元。

“光沒什麼點,這一趟磨練倒來得巧妙得很。”

靈月仙女在心中暗暗道。

黃雀不是靈月仙女,依然在觀察著許天平,此時也感受到了許天平身上氣味的細小變化。

相對來說於許天平的心情變化他不由得自主就感受不到的,但許天平那借由心情變化之後,驟然凝實了許多的氣味波動,黃雀卻是清晰地感受到了。

“這小子身上的氣味,原本就比平常人更為堅毅厚實,已然竟然在堅毅厚實之中,又添入了一分鋒利,大約數月二者之間竟然有這等變化,難不成是被這群凡骨舍身取義之心打動?”

黃雀滿臉驚訝地小聲喃喃自語道。

“第九回挑戰性之人,許天平。”

也就在此時,樊祁的孫子樊燁終於說出了許天平的名字。

而此時的許天平,早就站在拳擊台前,他正仔細地卷著衣袖。

“小子,你也是代那六陛下前來舍身取義的?”

連殺八人的樊祁,身上沾了一些血漬,幫助他那矮小的身材,讓原本看起來十分窮凶極惡的他更顯得陰笑。

雖然比起他那一身就像本質般的殺意與怒意,那份陰笑,就更顯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就是說原本登台時的樊祁,不僅僅是那頭咆哮著的猛虎,那已然的他便雖然變成了那頭占據於高山之上的孽龍。

“樊老你說對了一半,我的卻是受六公主所托前來。”

卷好了衣袖的許天平擺好拳式,之後才繼續道:

“但並非舍身取義,而是來取你項上的頭顱。”

許天平的言語聲十分平靜。

但那份平靜,聽著卻讓人奇怪地頗感陣陣腰背發涼。

“哈哈哈哈哈!”

聞言,那樊祁放聲哄堂大笑。

“你身上氣味,如果我沒嗅錯,不過是那山下修仙者吧,說實話告訴你,在這生死擂上,我殺過何止一位山下修仙者,他們的頭顱,我都拿酒泡浸著置放了書桌之中,你很快地會是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