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盯著薄裘。
薄裘沒有移開視線。
“你先站著,不要動。”
蕭湛微抬手肘,將襯衫袖口解開,又把手表摘下,放到茶幾上,朝薄裘走來,“咬緊牙關。”
話音落下,他抬起了手。
“砰!”
一拳砸到了薄裘的臉上!
盡管退役一年多,蕭湛的身手卻不輸當年,這一拳雖然留情,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薄裘一個踉蹌,嘴角有血絲溢出。
蕭湛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朝樓上走去。
薄裘隨手一抹嘴角的血液,跟了上去。
兩人到了三樓書房,蕭湛從帶鎖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張明信片,扔到薄裘懷裏。
“小暖是因為你才走得這麼決絕。”
蕭湛淡淡道:“剛剛那一拳,是替小暖出氣,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嫌你太窩囊!居然花了這麼久才下定決心!”
他早就等著薄裘開口了。
可薄裘一直沒問,選擇了逃避。
蕭湛氣悶之餘,也選擇對薄裘隻字不提,他不想把妹妹交給這樣一個男人手裏。
過去一年多的那個薄裘,即便是找到了蕭暖,兩人也不會有好結局。
薄裘沒有在意蕭湛的斥責,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明信片,上麵寫著一個地址,是國內的某個地方,不過日期已經是一個多月前了。
薄裘眼熟那個地名,他曾經與蕭暖一起去夏家別墅的時候,看過一本有關於曆史的書,上麵提到了這個地方。
是個考古的好地方。
“這些年她全球各地到處跑,偶爾會給我寄一張明信片。”
蕭湛的聲音響起,“這是最近的一張。”
“還有別的嗎?”薄裘抬頭看他。
“滾蛋!”
蕭湛擺手,那是他妹妹寄給他的!
此時,蕭湛無比理解了當初薑舟對他的不爽。
“謝謝。”
薄裘收起明信片,轉身離開。
蕭湛坐到椅子上,盯著薄裘離開的方向,冷淡的臉上,忽然多了一分笑意。
“晚開竅也比不開竅要好啊……”
蕭湛喃喃,“還好不像景淮那種,過了那麼久才醒悟。”
此時,正跟唐靜吃燭光晚餐的景淮打了個噴嚏。
唐靜坐在他對麵,擔心的遞去紙巾:“感冒了?”
“沒有,估計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指不定是蕭湛那小子。”
景淮的直覺很準,他接過唐靜的紙巾,順手握住了唐靜的手。
唐靜清秀的臉上浮起淡紅色,卻還是沒有把手抽走,隻是低聲說道:“這是在外麵。”
“有人想看就看。”
景淮滿不在意,這可是他女人!拉拉小手怎麼了?
看著唐靜溫柔的臉,景淮的眼神也跟著軟化,他輕聲道:“再過兩年,我也要退役了。”
唐靜有些詫異:“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在部隊嗎?如果是為了我,你……”
“嗯,就是為了你,就算你說不要,我也要退役。”
景淮握緊了唐靜的手,臉上少了平時的吊兒郎當,他認真道:“蕭湛退役後,我一直在想,我當初是不是太固執了,總想著一心報國,忽略了你的感受,明知道你在為我擔憂,你很害怕,也不願意改變自己的選擇……”
“可一想到你有個男朋友,我再動搖,也不敢去找你。”景淮道。
唐靜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她內疚的說道:“我和他其實隻是演戲……”
當初,唐靜怕景淮找她,她就會回頭,這時候,她國外生在保守家庭的gay蜜正好也在愁父母給壓力的事,兩人一拍即合,演了這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