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刺殺(1 / 2)

南粵,又是一個春天來臨,大街上車水馬龍,而興邦獅館內卻是一片慌忙。演武場上躺在一個人,是顏尚厚,右邊是他的女兒顏丹青,左邊是一個中醫,正為顏尚厚把脈。四周還有焦急萬分的師兄弟們。

師傅被人打了,還是被敵國的人打的,事情還要追溯回早上。清晨,顏尚厚帶著女兒去友人家做客,結果在路上有一輛黃包車差點撞到了顏丹青。顏尚厚上前理論,那腳夫卻說載的是洋大人,緩不得,顏尚厚脾氣一上來,就將車給攔住了。爭吵一番之後,車上那洋人用鷹擊語罵了幾句,顏尚厚雖然聽不懂全部,但其中的意思已經了解得七七八八。他上前指著洋人質問,結果那洋人先用槍打傷了顏尚厚的腿,而後又對到地不起的顏尚厚大打出手,周圍的人跑去通知興邦獅館,師兄弟們來了以後發現洋人已經離去,這才有了興邦獅館這一幕。

“費哥,師傅這樣。。這樣,我們怎麼辦。”一個瘦小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對著旁邊的費爾焦急問到。

費爾經過一年的鍛煉,身體也變得結實起來,寬大的肩膀修長的四肢,眼睛中隱隱有厲芒閃動。旁邊哭得六神無主的小丫頭也看著他,顏尚厚對費爾很好,他天資也很高,一年中在獅館的地位也日漸水漲船高,話語權也越來越重。

“你們在這兒看著師傅,我去租界看看。”說著又吩咐了師兄弟們的活計,他則走入他自己的房中。

“費哥,可那裏是租界。”瘦小男孩著急叫到。

“租界的洋人就可以隨意打人嗎,城主的人不能解決,我自己去解決。”說著他就關上了房門。

房間中,費爾手握雄鷹徽章,沉入那種狀態“力”、“敏”兩個字亮了不少,延長線也彙合到一起,交叉處有兩個詞“搏殺”、“遊牆”。這是他這一年來努力的結果,“搏殺”使他獲得了許多獅館學不到的殺人手法,“遊牆”讓他獲得了神奇的攀登技巧,牆,樹木都可以成為他的助力。

他再一次穿上了那件袍子,原本超長的衣服此時十分適合,戴上項鏈,右手袖中藏著一把匕首,匕首是他在一次阻止洋人強暴婦人時的戰利品,那洋人也成了亂葬崗的一份子。穿上來自其他敵國的牛皮靴,仔細的綁上綁腿,隱藏在袍子下麵看不出異樣,拉上帽子,將半張臉遮住,捧起聖經,他走出放房間,走向租界。

師兄弟們擔憂的目視著費爾離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都能平安歸來,可這次,可是在守衛森嚴的租界,誰都知道那裏的警衛有多麼可怕。一旦發現可疑人物,隻要走入租界範圍,輕則毆打,重則擊斃後隨便找個借口。

位於廣城沙洲的租界是硝煙戰爭後劃分的,不大的地方住著來自幾個敵國的人,而費爾此行的目的地是鷹擊聚集地。路上他根據周圍商販的描述,在腦中做了一個人物畫,掃帚眉,鷹鉤鼻,比自己要矮一點黑色皮衣手裏拿著一個箱子。

他憑借流利的鷹擊語和神父打扮進入了租界,他並沒有直接去鷹擊聚集地,而是來到了西邊的聖公會彌賽亞教堂。

這是一棟三層式的建築,費爾進去後遇到了幾個唱詩班的孩子,輕輕問候之後,他徑直去了三樓。在粗略俯瞰了大概地形後,費爾在心中給自己擬定了一條路線。隨後,他去了聖公會住宅區,找到一間暫時沒人的屋子,將袍子換成了一身黑色的袍子,也將相對厚重的棉衣脫去,輕身上陣。他來到爵士府附近,開始等待著他的目標。一小時,兩小時,他看到附近銀行門口出來兩人,其中一個正是掃帚眉鷹鉤鼻的矮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