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中年男子停了下來,張玲才稍稍放心了一點,雖說她自持自己力量比這個男人要強,但畢竟經驗不足。血族這種生物一般都是活了很久的,自己對上他最多能略占上風吧!要贏,很難。
“你們西方血族來我們東方做什麼?”張玲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子,擔心她會失血過多而死掉。
就在這時藍瑢宇總算是來到了樓頂,看見上麵的情況也是臉色冰寒,根本不用張玲招呼就衝向了中年男子。他知道跟張玲對峙的那個外國人是個厲害角色,但有張玲牽製著他要救下女子救容易多了。
果然外國人看也不看藍瑢宇這邊,隻是笑看著張玲,聳聳肩道:“難道說你們中國人都不可以讓我們過來遊玩嗎?”
張玲聞言臉色更寒,一股肅殺之氣從身體裏流竄而出,當看到藍瑢宇成功把女子救下並帶下樓後。兩手化刃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一個右刀橫劈而過,卻被他閃了開來。
“你要是來這裏單純的遊玩,我們隨時歡迎,可你不該……拿人命來玩。別以為這裏是你們的地盤,想玩,衡量一下自己的能耐吧,該死的血族。”張玲突然一聲大喊,一股猛烈的颶風以張玲為中心擴散開來。
泊嵐·奧科賽一手擋住臉,眼見勢頭有點不對,一甩衣服就想要走。
“想走,也要你有這個本事。”此時的張玲一臉寒霜,一頭黑發漂浮而起,就這樣停在颶風中冷冷的看著泊嵐。他千不該萬不該,說出遊玩這個詞來惹怒自己。
“我泊嵐想走,還輪不到你來說不。”泊嵐邪氣的一笑,絲毫不把張玲的話放在腦中,一轉身就要走的時候,卻看見外麵一層颶風已經把他包圍在中間。就像結界一樣,根本就出不去。
泊嵐臉色冷了下來,再也保持不了從容的淡笑,毫無表情的看著一身白衣的張玲:“你殺不了我的。”
他的表情是無情的,冰冷而沒有溫度,讓張玲厭惡卻也心驚。這就是血族,嗜血瘋狂而冰冷。
“你不該,在中國殺人,更不該,被我看見。”張玲手向下一抓,下邊的一根鐵棍一眨眼到了張玲的手中。
對泊嵐毫無威脅的鐵棍被張玲泛著紅光的手劃過,而變成赤炎的灼色,耀眼的火紅色及扭曲的口氣,可以感覺得到其中的溫度有多高。張玲有自信,吸血鬼怕火,雖然普通的溫度對他沒有作用,但這種高溫,他肯定承受不了。
“吸血鬼,我會讓你後悔遇見我。”張玲冷笑,身影一閃來到了泊嵐麵前,一條紅色棍影向下砸去。
泊嵐身影一側,閃了開來,但棍上灼熱的溫度卻讓他皮膚難受之極,一種焚燒的同感從皮膚滲進肉骨。麵對這樣灼人的溫度,泊嵐絲毫不敢近身,正如張玲所想的,他們……的確怕火。
張玲隻感覺身上一股熱血沸騰,有一種好鬥的暢快感使得張玲興奮,手上的攻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疾。她知道自己對火有一種與生俱來就隨心所欲的控製權,總感覺對火有一種親近感。
張玲沒有發現的是,她的頭發正忽隱忽現的泛著火紅色,張玲冰冷的眼眸一轉,右手橫翻而過,往下砸去。泊嵐躲閃不及,結實的被砸在了肩膀上,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本以為這一擊他必死無疑。
沒想到棍上的灼熱一下消散而去,張玲就這樣一首持棍冷冷的看著他,毫無感情的說道:“你走吧,滾回你的西方,莫要讓我再看見你。”
到頭來,她還是沒能狠下心去殺人,是善良嗎?張玲不知道,忍不住自嘲起來,看著泊嵐消失在夜色中。原來,已經晚上了啊!
張玲虛弱的一笑,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被不放心上來藍瑢宇和被告知的水禦寒帶走了,至於那個中年男子,自然不會有好的下場。
泊嵐靠在廢棄的土牆邊,肩膀裸露在外,冒著灼人的熱氣。泊嵐從腰間抽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在傷處一刀劃了下去,黑色的鮮血流了出來,弄髒了白皙好看的皮膚。
想到如果不是最後一刻張玲把靈力手了回去,恐怕他已經死於當場了,那個女人,雖一臉的寒霜卻掩不住可愛。泊嵐閉上眼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走,回德若坎丁堡。”黑暗中陰冷的眸子亮起,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是,公爵大人。”黑暗中一個同樣毫無感情的女聲響起,爾後便毫無動靜了,原地中,隻有地上的一灘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