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瑤似乎已經想到這個結局,她淡然一笑,“墨玉珩定是發現了是我要買那間鋪子,所以才臨時反悔。”
“那現在該怎麼辦,主子?”
珺瑤不急不緩,“拿我的印章,去找對麵聚賢樓的掌櫃,就說我有要事相商,請他到城西胡同一趟!”
慕兒雖心存疑惑,但是應下,“是,主子!”
柳家家大業大,雖然不幹涉朝堂之事,在商界卻發展得極好。雖然柳菁蕪出嫁時立下脫離柳家的誓言,可是老國公爺心疼女兒,私下贈她一整條街的鋪子作為嫁妝。隻是柳菁蕪為避嫌從不動用柳家產業,才致當年流落街頭。
珺瑤原本不想將柳家牽扯進來,隻是如今要與墨家抗衡,手裏沒有什麼東西是辦不到的。加上墨玉珩原也曉得她的身份,她便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墨玉珩不是不肯賣那間鋪子麼,她自有法子讓墨玉珩將那間鋪子拱手相讓。
墨玉珩那間鋪子不是沒有生意,許多貴族夫人亦很希望那鋪子裏的首飾。那家鋪子唯一存在的問題便是,店大欺客!但凡穿著樸素一些的百姓,都不允許進入鋪子裏頭。墨玉珩很聰明,卻不懂經商之道,那間鋪子早已被掌櫃虧空,而他卻一無所知,更將權利全部相讓,讓那掌櫃為所欲為。
鋪子的名聲敗壞,資金又早虧空,不管是供貨給鋪子的人,還是鋪子的夥計,都會人心大亂,更有甚者會到鋪子前要錢。屆時,看墨玉珩如何應對!
珺瑤勾著紅唇冷笑,墨玉珩,你一向自詡聰明,今日便就讓你瞧瞧你的愚蠢,讓你嚐一嚐噬心之痛!
聚賢樓的掌櫃姓齊,當年是柳菁蕪院子裏的小廝。因其聰慧,柳菁蕪特意將他送到鋪子裏學習經商之道,齊掌櫃也算爭氣,十幾年便坐上了聚賢樓的掌櫃,同時還掌管著柳菁蕪名下數十間鋪子。
齊掌櫃一見珺瑤,忙跪了下來,老淚縱橫,“小主子!”
珺瑤微笑著將他攙起,“齊叔快起來。多年不見,您還好麼?”
當年寄在孟府,齊掌櫃來過孟府幾次,所以珺瑤認得這位慈和的齊掌櫃。
齊掌櫃拭一拭淚,“奴才很好。小主子可好?主子可好?”
珺瑤笑著一一答了,又與齊掌櫃寒暄了幾句,這才開口提正事,“齊叔,你覺得墨玉珩那間珠寶鋪子還能撐多久?”
齊掌櫃知道小主子今兒找他來定然是有要緊事兒,隻是沒有料到,她竟然問的是墨玉珩那間鋪子的事情。
“那間鋪子數月前便就停業修整過,墨夫人亦來鋪子裏看過,剛開始倒的確有些起色。隻是最近這陣子有些奇怪。”齊掌櫃皺著眉頭道,“一向不過問事情的墨玉珩連連出現在鋪子裏,可那鋪子的生意日益敗落。墨玉珩雖然放話要將鋪子轉讓出去,可談了幾個人沒有一個談攏的。奴才以為,墨玉珩估摸著是要借機將那鋪子另作他用。”
原來墨玉珩這把戲也使得多次,並非爭對她。隻是,他要用那間鋪子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