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趁勢拍開孟寒初的手,身影往後一退,邪惡地笑,“赫連郡主熬不住了!”
孟寒初目光一寒,欲將白衣男子置之死地,可是身後珺瑤的呼喚,讓他停住了手,“寒初哥哥,珺瑤好熱!”
珺瑤的身體又開始發熱了,她整個人煩躁不安,麵色通紅。因為手腳都被禁錮住,她便愈加覺得難受,孟寒初也再顧不得那白衣男子了,連忙去給珺瑤解綁。白衣男子就趁著這個機會,偷偷地逃了出去。
“噔”,他把大牢的門一鎖,冷笑著,“孟寒初,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忘不掉她麼?今日我就替你做個好人!”
孟寒初眉頭一皺,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懷中珺瑤扭來扭去,她抓著孟寒初的脖子,“寒初哥哥!”滾燙的紅唇,碰觸他微涼的臉頰。
孟寒初攔住珺瑤,“珺瑤,別這樣!”
珺瑤卻已然失去了理智,她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裳,半眯著眼眸,一聲一聲地喚著,“寒初哥哥,寒初哥哥!”
孟寒初連忙按住她的手,心疼道:“珺瑤!”
珺瑤聽不見任何聲音,她隻覺得渾身難受得緊,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肌膚。孟寒初忙褪去身上的衣裳替她擋住,他將她攬進懷裏,用自己身上的寒氣替她擋住滾燙的熱氣,“珺瑤,別怕,寒初哥哥在這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孟寒初自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瓶子,這是他來時容修遠給他的。裏頭的藥丸可解百毒,雖然不能全解珺瑤身上的迷情藥,可是好歹能壓製一陣子。
孟寒初給珺瑤服了一顆,起先珺瑤還是覺得熱,而後慢慢地,藥性發作之後,她才靜靜地恢複意識。可是迷情藥這種東西,是沒有真正的解藥可以解的。何況,那人竟還混進了情毒。
可惡!墨玉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孟寒初心疼地望著珺瑤,珺瑤,寒初哥哥還是害了你。
珺瑤緩緩地睜開眼睛,麵露欣喜,“寒初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銀色麵具泛著幽冷的光,珺瑤抬手愈將麵具摘去,卻被孟寒初擋住,他冷聲言道:“別碰我!”
珺瑤一怔,“寒初哥哥!”
孟寒初卻再沒有方才她意識不清時的那般溫柔,他就好似如破一般,渾身泛著寒意。麵具下的雙眸極快地閃過一絲痛意,隻是抬眸時,依然冷若冰霜。他凝視著珺瑤,冷言道:“我不是叫你離開平城,為何還要留下?”
珺瑤心頭一緊,隻覺得孟寒初的話像一把冰刃刺進她的心裏。她抿一抿唇,心中酸澀不已,默默地一言不發。
孟寒初見她如此,心頭一疼,那冷漠之色也再裝不出來了,在心裏沉沉地歎了一口氣。這個丫頭,還是如小時候一樣的莽撞。也怪自己一時離開,沒有護好她的安全。
孟寒初低聲歎息,“平城太危險,你還是回漠北去吧!等日後我辦好事兒,自會去尋你的。”
“寒初哥哥還要讓珺瑤再等十年麼?”淚光閃爍,她一臉委屈地望著孟寒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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