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有點尿急,你等我一會”十二捂著肚子火急火燎的喊了一聲
“你可快些,換班的時候到了,遲到的話主子那裏可不好交代”
“知道了知道了”十二有些不在乎的邊跑邊回頭應到,應該是茶水喝多了肚子脹的很,怕要尿上個幾分鍾,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無所謂,主子身邊有那麼一個大美人伴著,哪裏還會在乎他們這些小嘍嘍遲到早退那麼個一兩分鍾
十二尋著一個樹林裏粗壯的一顆歪脖子書,急急忙忙撩起褲子,吹著口哨,愜意的眯著眼睛開始噓噓
渾然不覺,一雙隻是孩童卻十分有力的手朝他背後慢慢伸過來,一把染了劇毒的刀瞬間插入他的腹部,十二隻覺得肚子像一陣劇痛,還以為自己尿的太急,等看見滴著血的刀時,小山一樣粗張的身體已經軟綿綿的倒往下倒,
“埋........埋伏.........伏.......”十二徒然的張著嘴,喉嚨溢出來的鮮血堵住他的聲帶,他大口咽下血,作出最後一聲呐喊
“呃........嗬.......救—命............”
結果還是徒勞無功,他用盡全力張開口,才發現嗓子已被毒啞,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隻能不甘心的瞪大眼睛,像被割喉的雞撲騰著身體,視線渙散的瞬間,一雙黑色錦靴出現在他眼前,隨後,一個裹著半邊臉的小少年緩緩蹲下身子,
十二在世間看見的最後一樣東西,就是一雙幽深的如無波無瀾古井一般的眼眸,冷氣直滲人心。
毒性蔓延五髒六腑,腐朽了他最後的生命力。
出手殺人的少年正是江也,他手中還握著小巧的彎刀,鮮紅的血順著彎刀的弧度滴落,
少年在宮外蹲守了三天,就是為了今天這個機會
他熟練捏個術法,轉眼間,江也跟地上死去的屍體模樣半分不差
十二從懷中摸出一瓶藥水滴在地上的屍體上,剛才還鮮活的人瞬間灰飛煙滅
十二麵無表情轉身,朝著另一名等候的侍衛走去。
“哎呦我的大爺哎,你總算來了算來了,是不小心掉茅坑裏了嗎!”
眼見換班的時辰越來越近,同伴等到火急火燎,偏偏這十二慢吞吞的,尿個尿還磨磨唧唧,下次他喊多少聲義父也別想跟自己一起值班。
“走吧”
十二卻沒像往常一樣嬉皮笑臉,他垂著眸子,淡淡的說道。
他一愣,心裏覺得有些奇怪的,要是平常,十二這個厚臉皮的肯定要頂嘴,今天他竟然這麼冷淡,上廁所還上不高興了?
不過他轉念又想,說不定是換班時辰眼看著到了,這小子也著急了,算了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要真耽誤了時辰,惹的主子生氣,他們兩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等值班回來,一定好好問問這小子!
“快走快走”
.........
內殿牆壁上金鏈著的長明燈無聲的燃燒著生命,傳聞中無惡不作的蛟龍化了人形靠在王位上,一旁有個溫和爾雅的男子替他倒酒,
十二跟著同伴從後門入殿時,最外層的守衛看見他倆,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撤下,江也明白了,上前一步頂替剛才兩人都位置。
他們換的就是這兩人的班。
許知意跟在江也身後打量起周圍的模樣。
內殿的屋頂上吊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發出熒白色的光芒,
照著那王位上的一身紅衣的女子衣袂飄揚,眉眼肆意張揚,烏黑的長發更襯的飽滿的紅唇如烈焰般燒灼,燒的一雙眸子野心勃勃,如翱翔的雄鷹般蓄勢待發。
那呼風喚雨,實力強大的蛟龍竟是個女子!
虛淩身旁的男子,正是死去沒多久的十二嘴裏心心念念的美人兒容棉兒。
容棉兒他自小體弱,三天兩頭生病,直到現在還是每日湯藥不止,身上有病根,平時說起話來總是柔柔弱弱的。
那巨大的夜明珠照著容棉兒青絲垂地,柔軟無骨,宛如皓月的手腕舉著一杯酒嬌羞的遞到虛淩的唇邊,一雙水藍色眸子深情的望著虛淩,似乎有一腔情意流淌,攀附女子而生。
虛淩輕笑一聲,眼中帶趣的瞧著他,伸出手卻不接酒,反而把酒杯遞到男子唇邊,等到榮棉兒無奈的喝下酒後,又使壞一把將男子扯入懷中,俯身狠狠的吻上去。
抵死纏綿的糾纏,交疊的唇齒間拉出一絲銀河,不知是酒水還是誰涎水,那男子眼尾潮紅,喘息輕嚀
許知意 “.........”
好不容易拉開了,男子眸中帶水,媚眼如絲的嗔了女子一眼,勾搭虛淩心中一動,欲再采春水,男子卻是偏頭躲過,含羞帶怯的推辭到。
“主兒,大家........還都在呢”
虛淩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許知意:不是,還有小孩在呢!你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夜明珠很大,但也有些地方照不見,比如最偏僻遙遠的地方站著的十二
十二沒有心思關注蛟龍的豔情上,而是不動聲色打量四周,內殿明麵上的侍衛一共是八名守衛,最內層的兩人站在台階上,也是離蛟龍最近的,也是蛟龍的心腹,那個位置,也是最好行刺的地方。
而店裏的暗衛,江也實力不夠,他所能感受到的,隻有一個。
但絕對,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