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東,咱們好聚好散,這是我起草的離婚協議,你細看看,如果沒什麼要說的,就簽了吧!”
“簽完咱們就把離婚證給領了!”
王豔茹把離婚協議往書桌上一丟,翹起了二郎腿,穿的又是職業裙,叫人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她是縣委辦的一級科員,也是縣委辦的一枝花,在福安縣政界很有名氣。
她和王向東是京師大學的同學,兩人大學戀愛三年,畢業以後來到了王向東的家鄉,雙雙考公.....一個去了縣委辦,一個去了縣府辦,她們兩人原本想趁著年輕大幹一場,造福一方。
卻不想才結婚兩年,王豔方麵提出了離婚。
“你是...豔茹?”王向東微微一愣。
他環顧四周,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青春靚麗,又散發著朝氣,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女人,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行人的穿著很落後,仿佛是零幾年的穿著,保守卻又古舊。
不對!不是仿佛是零幾年,而就是零幾年!
現在是二零零三年九月三號下午五點十八分!
這是手機上的日期!
王衛東沉默良久,他終於明白了,他...他這是重生了,重生回了二十幾年前!
他上輩子唯唯諾諾,蹉跎一生,最後混了一個副主任級科員光榮退休....然而還沒領幾天的退休金,卻因為一場車禍驟然離世,卻不想再睜開眼睛,回到了王豔茹提出離婚的這一刻。
上輩子王豔茹也曾向他提出過離婚,被單方麵提離婚時,王向東還挺莫名其妙的,因為他跟王豔茹感情不錯,結婚兩年很少爭吵,不說幸福美滿卻也和諧。
直到後來好多年,一個偶然的機會,王向東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是縣委書記大公子秦天朗的關係,秦天朗看上了王豔茹,於是對王豔茹展開了狂轟濫炸式的追求,並且縣委書記許諾...隻要跟秦天朗結婚,就會給王豔茹提拔成縣府辦副主任,給新來的縣長周婉秋當聯絡員。
牆角數枝梅,零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一枝紅杏出牆來....是的,他被綠了,被縣委書記的大公子給綠了,上輩子他因為不知情,沒同意離婚,還對王豔茹繼續死纏爛打,後來縣委書記大公子秦天朗為了解決他這顆眼中釘,肉中刺,找了個機會狠狠的陰了他一把....讓他犯了一個大錯誤,差點兒因此丟掉公職,再後來,他以跟王豔茹順利離婚為條件,保住了公職,但也因此蹉跎一生,到最後隻混了一個副主任科員渾渾噩噩的退休了。
“你是為了秦天朗跟我離婚的吧!”王向東反問道。
雖然對他來說,這件事兒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也該看開了,但隻要是個男人就忍不了這樣的恥辱,何況他現在是重生,又回來了這一刻。
王豔茹臉色當即變了,急切道:“王向東你不要胡說!”
“胡說?是我胡說嗎?”王向東又道:“我不僅知道你是為了秦天朗離婚的,我還知道秦天朗答應你....隻要你跟他結婚,他爸就會把你提拔為縣府辦副主任,副科級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