穠纖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
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閑。
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如果說《洛神賦》是描述了洛神如何的美麗絕倫,這一刻,我想這世間沒有任何一位女子能夠和棺主相提並論,哪怕是傳說之中的那位洛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過神來,李淳風這時也向我看了過來,此時他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放的血太多,還是因為他也被自己現在看到的震撼住了,我想多半都是後者吧!
血蓮中間的棺主,雙眼輕輕地閉合著,不施粉黛,肌膚賽雪,宛若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一般,讓人迷醉。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如果我是古代的皇帝,哪怕是江山跟彩棺裏麵的棺主比起來也是不值得一提。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下一刻我又被她深深的吸引了過去,似乎眼睛裏除了棺主之外,再沒有了其他的任何事物,隻覺得她那雙清澈的眼睛仿佛在這一刻睜開了,眼中柔情似水,我怔怔的看著她的雙眼,仿佛整個人都被她的眼睛吸進去了一般,下一瞬間,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我心中異常的焦急,仿佛失去了我此生最珍貴的東西一般,想喊又喊不出來,眼前除了黑暗還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的睜開雙眼,外麵的一切顯得有些迷蒙,好像有人在我麵前不停的走動,他們似乎很是焦急,這一刻,我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猛子一張臉湊到了我的麵前,一把抓住我:“蘇教授,**終於醒了,你剛才一下就昏迷了過去,我還以為你小子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我現在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胖子幾人都站在周圍看著我,我有些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胖子向我擠了擠眼睛,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剛才突然就唱起了《洛神賦》,嘖嘖,肯定被女鬼給迷住了,剛才說不定就在和女鬼在夢裏溫存纏綿呢!”
我白了胖子一眼,有些搞不清狀況,還是猛子給我說道:“剛才那小子(阿影)摸著摸著就把那口彩棺給打開了,裏麵突然飄出來一陣香味,隨後那小子就大叫了一聲,你當時離得最近,一下就中招了,然後就躺地上了,不過現在那些香味都已經散盡了,已經沒事了。”
我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太陽穴,就聽見阿影說道:“你剛才中的是迷魂香,是防止人盜墓的最後措施,聞了之後會讓人產生幻覺,如果沒有人叫醒你的話,一直到你死亡,都不會清醒過來。”
我一聽就打了一個寒顫,他娘的,這種陷阱實在是太陰毒了,要不是有人叫醒我,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想到會在幻境中無知無覺的死去,我就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刻我真有一把砸掉那口彩棺的衝動,從地上爬了起來,問道:“裏麵裝的是誰?”
這時李淳風走了過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我們剛打開彩棺你就昏迷過去了,我們還沒有去看?你現在醒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一行人隨即向彩棺走去,現在彩棺已經打開了,不過卻不像是夢境中的血色蓮花,上麵是一麵棺蓋,現在已經從兩邊分開掉在了地上,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真實了,心中不知道是有些失落還是慶幸,現實中的一切和夢境中的並不一樣,想著夢中的女子,我心裏“砰砰”直跳,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了彩棺麵前。
我一看之下,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彩棺裏麵的人跟我夢境之中看到的一模一樣,全身都籠罩在白色的長衫之下,臉上帶著青銅麵具,我再也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好像想到了什麼,頓時向胖子看去,夢中胖子是第一個說話的,我看他隻是很好奇,並沒有說話,心中才淡淡的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卻是李淳風先開的口:“怎麼會這樣,這……這裏麵難道……難道是奴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胖子“呸”了一口:“**之前不是說裏麵是蠶叢王嗎?(在他眼裏,瘋子說的和李淳風說的沒有什麼區別)怎麼又變成奴王了?”
我不敢給他們說我夢中看到的一切,本能的有些抗拒裏麵的是奴王,大聲說道:“不可能是奴王,肯定是蠶叢王或者陰長生中的一個,在四川三星堆出土的文物中就有很多的青銅麵具,這艘船從本質上來講還是一艘墓船,我想他們肯定沿襲了古代的墓葬製度,在入棺之前戴了一副青銅麵具,這沒有什麼稀奇的。”
胖子“喲嗬”了一聲,說道:“我說你小子不會在夢裏真的和奴王幽會了吧,怎麼這麼激動。”“誰……誰激動了!”這時我才發現他們看我的表情有些奇怪,我定了定神,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巴蜀地區本來就有帶青銅麵具下葬的風俗習慣,三星堆出土的文物就是最有力的證據,難道我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