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緣打了個電話給她媽媽,她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媽媽為什麼要怎麼做。為了一個疼她的婆婆?還是劉昱楓口中那奪人眼球的萬貫家財?如果是前者,她還可以原諒,如果是為後者,她想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但就她對她媽媽的了解,肯定是兼而有之。
“殷緣,找到你爸爸了?”她媽媽目前關心的隻有這個,在外旅遊,也沒睡一個安穩覺,更沒心思看任何一個景點,渾渾噩噩的度著每一天,明天就要去西藏,現在不僅要擔心那高原反應,還有家裏那一團糟的家事。當初真不應該聽了女兒的建議來旅行,“你和他談的怎麼樣了?”
質問的聲音到了喉裏,但聽了這些話反而覺得無力,原來質問一個人也這麼難,弄清事實真相反而讓她卻步,她無精打采的應著,“你放心,在你回來之前,我會給你找到他的。”
掛了電話,她倒進沙發裏,心情各種頹。
廚房裏的玻璃緊窄而透亮,透過那層薄薄的透明的玻璃,她看到了劉昱楓的家。劉昱楓就住在她家對麵,是一座小型的別墅,外表看上去也就是一座比別人家高端一點的別墅,但裏麵的裝飾金碧輝煌,而別墅的外麵,裝滿了不知到底有何作用的監控器。
她想和劉昱楓的媽媽去談談。從沙發上爬起來,換了身衣服,拿了鑰匙,走到被鐵網環抱的別墅前,如果不是因為這座別墅沒安裝帶電的鐵絲網,她一定以為這是一所監獄,走到門前,女傭給她開門,笑眯眯的打招呼:“殷小姐,你來了。”
劉昱楓家的別墅裏移植了各色珍貴的樹木,光銀杏就有五六顆,其他的殷緣也不大清楚,她的生物學的並不怎樣。“阿姨在家嗎?”
“夫人出去談生意了,過幾天才會回來。”見殷緣並沒有進去的意思,“殷小姐,你不進來坐坐嗎?”
“不了。”殷緣有禮的退了出去。她並沒有轉身就回家,而是去了趟公安局,劉昱楓的哥們鄭靜生就在公安局上班,他現在擔任大隊長的職務,還是個未滿三十的年輕人。
鄭靜生一看到走進警局的她,打趣道:“女大王,哪陣妖風把你給吹到這兒來了?”他給她拉開座位,殷緣坐了進去,鄭靜生給她倒了杯茶,“是不是讚同我上次的意見,打算來幫我抓賊了。”殷緣是體校畢業的,據說當年在學校的成績相當優秀,他磨過她幾次讓她加入他們的隊伍,她都沒同意,她從體校畢業後,似乎對這種體力活沒了絲毫的興趣。“現在我們係統正招考,女生一米六五的身高,裸視2.0,隻要公務員考試合格,你的麵試完全不是問題。”
“你這是打算給我開後門嗎?”殷緣笑道,她知道他有這個能耐,架不住人家家世了得啊,“這次我來不是為了工作,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希望你能幫幫我。我爸爸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我在給你查,但你爸除了最初取了幾萬塊錢後,再也沒見他用信用卡,我想給你通過手機定位,也不行,在這幾天,幾乎就沒了他的社交活動了。”
“他一直沒去他哪家破公司?”
“沒有。”
很好,公司都不要了。
這人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勁了?
“鄭靜生,那你說我爸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放心,我們警局所接到的死亡人口中並沒有你爸。嫂子……”
“誒,別叫我嫂子。”殷緣攤手,現在聽到這個稱呼就覺得心裏不舒服,“鄭靜生,你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知道劉昱楓和趙靜言在一起的嗎?”
啊……這思維可真能跳躍的,“呃……”他知道有蠻久了,不知道告訴她她會不會生氣。
“朋友之間貴在坦誠,靜生,你說吧。”
“就……就你們訂婚後。”
那就是有兩年的時間了,兩年,她竟然不知他們在一起已經兩年了。
走出了警察局,殷緣的心情猶如外麵抑鬱的天,昏昏沉沉,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看看時間,四點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