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後她又去赴了另外一個人的約,既然不打算做一個好人,她就要各個擊破。劉昱楓那個男人她是不打算要了的,帥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在喝咖啡的老地方,她又碰到了那日那個相當英俊的男人。他坐在5號卡座,穿著很有質感的西裝,坐在那兒安靜的喝著曼特寧,眉間憂愁籠罩,半抿著唇,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對麵坐著一個年齡比他稍微大一點的男人,長相上佳,看他穿著也是個極有品味的男人,他看了梁問忻幾眼,開了口,聲音低沉,“問忻,你要想清楚,這件事於你而言,是一舉拿下梁家的最好機會。”這些年,梁家內的恩恩怨怨他看在眼裏,現在是梁家內部鬥的正歡的時候,他覺得這是個趁機報複的好時機了。

梁問忻不語,靜靜的喝著咖啡。

“你這是打算想到什麼時候啊?”文錦中急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這消息還沒到我耳中呢。”該怎麼做不是聽風言風語就可以下決定的。

文錦中暴躁,“你不信我?”他們兄弟很多年了。

“不,我的意思是,這消息應該由老爺子親自來告訴我,當年的事還沒完呢,”目光往左,又看到了當日那個如淡定閑雲的女孩子,她穿著白色的長袖襯衫,下搭一條卡其色的哈倫褲,頭發紮成馬尾,形狀卷翹,她靜靜的喝著咖啡,從側麵看去,睫毛修長,他見過她的正麵,那張臉的年齡沒她的身體成熟,她的臉很蘿莉,身材卻像魔鬼。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隻停留了一秒,隻要看一秒就夠他打量人了,“不過就算老爺子親自來找我了,我也不會立刻答應,我才從國外輾轉回來,自己的鋪子又攤的那麼大,哪有那個心力去操勞別的心。”

“這次梁問恂栽在了廣一進口的泥潭裏,Liang,不要告訴我這和你無關。”

梁問忻聳肩。“我今天去看了我媽,不知不覺,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這果然是個魔鬼,即便還沒進梁家,卻已經攪渾了梁家的水。

劉昱楓姍姍來遲,他戴著墨鏡推開門,看到沉浸在自己世界裏悠然喝著咖啡的殷緣,這個女人果然從始至終都沒把他放在心裏呢。

他今天穿著白色的T恤,外麵罩一件黑色的薄外套,下搭一條黑色牛仔褲,“抱歉,我來遲了。”在她對麵坐下,背靠著沙發,兩腿交疊。

“這麼點時間我還等的起,”殷緣不痛不癢的回答,目光漸漸收攏,在看清劉昱楓清俊的麵容時,她輕輕勾了一下唇,“劉昱楓,如果你真的很愛靜言,你就該跟我解除婚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邊釣著。男人太貪心了,未必是好事。”

劉昱楓招來服務生點了杯藍山,聽殷緣說完,他也不說話,聽著咖啡館裏的鋼琴獨奏,十指有節奏的在桌麵上跳躍,“我第一次見到靜言,也是在一家咖啡館裏,她在彈奏肖邦的鋼琴曲,彈的真好聽,笑容恬淡,那雙眼睛像夏日裏的一汪清泉,一看到她,我心歡喜。”

這就文藝上了,聽上去,這就是愛情,“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再接下來應該是二見傾心吧,你們再次在咖啡館裏相遇,的確是很美好的愛情。”

他看著她平靜的甚至帶著絲絲笑意的臉龐,她的心裏為什麼總起不了半點波瀾?“殷緣,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你有沒有特別特別難受的感覺?”想當初在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刹那,他血液都沸騰了,他真的產生了一種極致的報複的快感。

“這麼說,你接近靜言,這是在報複我嘍?”她冷笑,“劉昱楓,我怎麼可能會有特別難受的感覺呢,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擺脫你,我不奢求我的男朋友以及未來的丈夫有多大的能耐,因為成就這東西不是想有就有的,但他一定要誠實勇敢懂得是非,但很可惜,你一點都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