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師熱情的接待了他們,祁舒童一言不發,由著莫一帆對她評頭論足,指導造型師該怎麼做,祁舒童安心當一個木偶。等她化好妝出來,莫一帆愣了一下。

造型師在一邊把祁舒童的美貌誇的天花亂墜,但是莫一帆除了剛開始那一愣,之後很快就鎮定下來,對造型師的誇讚始終很平淡,不愧是見過各色美女的公子哥。

不過祁舒童對此也沒有什麼反應,始終呆著一張臉望他。

“隻可惜這副棺材臉太掃興。”他搖了搖頭,“帶她去換衣服。”

於是祁舒童又被領去換衣服。第一套衣服下來,造型師就開始誇,但是祁舒童毫無反應,莫一帆也皺著眉一副不滿意的樣子,連續好幾套都是這樣,以至於連造型師都沒力氣開口了。

好不容易換到一身純白的小禮服,莫一帆的眼神稍微有了點興味,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氣的祁舒童猛瞪他。

“想不到你還挺有料啊。”他慢悠悠的評價了一句,“不過這套還是不行,繼續換。”

又進行了好幾輪的折磨,祁舒童覺得自己連木偶都裝不下去了,直到她穿著一身蝦粉色曳地長裙出來,男人的眼睛終於亮了亮。

“行了,就這套吧。”他的語氣依然傲慢挑剔,“再換下去酒會估計都要結束了,我說,如果你不是這副死人臉,這些衣服穿起來效果會好很多。”

聞言,祁舒童咧了咧嘴角,給了他一個僵硬無比的笑容。

“靠。”他惱火的把雜誌丟在座位上,“走!真是欠收拾的女人!”

祁舒童踩著高跟鞋跟在他的身後,心裏卻忍不住吐槽。明明每次都在自己這裏討不了好,可是這個男人還是喜歡來找虐。不知道是這位爺脾氣古怪,還是因為那個叫肖陌的女人實在讓他無法割舍。

想到這裏,祁舒童不由的苦笑。似乎她的所有奇遇都是拜自己這張臉所賜。

半個小時後,車子再次停下,祁舒童跟著莫一帆下了車。男人瞟了她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

祁舒童愣愣的望著他。

“蠢死了你!”莫一帆惱火不已,“挽著!”

祁舒童這才注意到他抬起的臂彎,“哦”了一聲趕緊挽上。

男人板著臉領著她走進去,但是從踏入宴會廳開始,這貨的表情就迅速變了,陰沉臉一秒變成如沐春風的笑臉。

祁舒童都看呆了。接著,就有各色男性上前來跟莫一帆打招呼,而莫一帆也迅速化身交際花,態度親切卻又不失倨傲的和眾人寒暄著。他似乎也沒有要介紹祁舒童的意思。

對此,祁舒童求之不得,乖乖的跟在他的身邊當花瓶。

好不容易等他寒暄完了,祁舒童低聲問了一句:“那個……我能放開了嗎?”

莫一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犀利的眼神讓祁舒童相信自己如果再敢問一句他就會分分鍾滅了自己。

於是她隻好含淚繼續挽著他的胳膊,當好這個花瓶。

這個時候,一個腰細腿長的美女搖曳著朝這邊走來,祁舒童辨認了一下,頓時頭都大了,她很確定這個美女來者不善。

因為這位美女就是她和莫一帆認識的那天,他領著在湖邊散步的那位。

“莫少,好久不見了啊。”她嗓音綿長軟糯,眼神在莫一帆的身上婉轉的溜了一圈,那個眼神含著幽怨,留戀,嬌嗔,祁舒童作為一個女人都差點招架不住。

但是莫一帆隻是厭惡的皺了皺眉:“什麼事?”

“哎呀,莫少您也太狠心了吧。”她抬了抬下巴,目光從祁舒童的臉上掃過,“這位美女是?莫少也不介紹一下嗎?”

“關你什麼事?”莫一帆顯然心情極其不好,壓根就沒打算給她好臉色。

美女顯然有些泄氣,但是她知道莫一帆的脾氣,也不敢再繼續糾纏,於是抿嘴一笑,自帶台階:“莫少你好討厭啊,我隻是很喜歡你這位女伴,想跟她認識一下而已,既然莫少不樂意,我就不打擾了。”

祁舒童看的歎為觀止。她覺得自己算是長見識了。什麼叫涵養啊,這就是了。她本來以為美女是來找她茬的,結果卻是她太小看這位美女了,人家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標和真正的敵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