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童的頭皮開始發麻,心底隱隱生出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莫少爺,據我所知,莫家的支柱產業是房地產和影視娛樂,而名仕是做珠寶的。”她趕緊說道。
“珠寶行業也是莫家的產業之一。”莫一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可是,名仕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您把這樣的公司當做競爭對手,未免太小題大做了。”祁舒童不甘心的爭辯。
“哼,小公司?女人,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莫一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總之,你不許進這家公司!”
祁舒童頓時有種淚流滿麵的衝動!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祁舒童覺得自己的態度需要強硬一點,她朝他伸出手,“請把材料還給我。”
男人微微挑眉:“我就是不還,你能把我怎麼樣?”
祁舒童狠狠的咬了咬牙:“莫少爺,我隻是想找個工作混口飯吃,能不能做出成績都是個未知數,何況就算我真的有幸能夠小有所成,我也沒那個本事把名仕變得足以跟莫家抗衡,您就放過我這個小人物,成不成?”
“可能性確實微乎其微。”他輕輕點了點頭,“但是凡事都有萬一,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既然我正好碰到了,為了把這個可能性徹底的扼殺在搖籃裏,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好,我可以不進這家公司。”祁舒童咬了咬唇,“但是名仕提供給我的培訓是我夢寐以求的,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聞言,莫一帆不屑的掃了那份材料一眼:“這樣的培訓,我也可以立刻把你弄進去。”
“可是這不一樣!”祁舒童急了,“這個機會是我努力了好久才爭取來的!對我來說,它有別樣的意義!”
莫一帆勾了勾唇角:“要我成全你,也不是不可以。”
聞言,祁舒童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要我怎麼做?”
“你可以參加這個培訓,也可以和名仕簽約。但是,”莫一帆話鋒一轉,“以後你設計的每一個作品,都要拿給我過目。”
祁舒童拚命忍住了罵他的衝動!這個男人也太無恥了!竟然想讓她做臥底?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最終還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好。”
“嗬嗬。”莫一帆輕輕一笑,走到她麵前,把材料塞進她的手裏,“我知道你現在隻是敷衍我,不過,小爺不會給你敷衍的機會,以後你就知道了。”
祁舒童聽得脊背一陣發涼。
但是不管怎麼說,先把這一關過了再說。她用力把材料拽回來,恨恨的吐出兩個字:“再見!”
莫一帆微笑著看著她的背影。
其實,名仕的動作他並不放在眼裏,但是他很高興,這個女人竟然被名仕招攬了。這就意味著,他有理由繼續跟這個女人死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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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祁舒童準時到名仕報到。為了參加這次的培訓,她還有一些手續要完成。
帶領她辦手續的人是蘇岩。不知道什麼原因,蘇岩的態度忽然來了一個180大轉彎,雖然說不上親切,但至少耐心有禮,讓祁舒童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咱們這一別可就是三個月,將近一百天,我相信你的進步一定能大家都目瞪口呆。”蘇岩笑了笑,朝她伸出手,“一路順風。”
祁舒童按捺著心中的激動,微笑著握緊她的手,“謝謝你,蘇岩姐,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
“好了,你回去吧。”蘇岩幹脆的和她告別,接著她抬頭,目光頓時一怔。
祁舒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透過辦公室的窗戶,正好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從走廊的一頭走過來,看他的目標,應該是Vicky的辦公室。
這個男人容貌出色,仿佛發光體一般,輕易就能攫取別人的目光,而且他的氣質極其獨特,那是一種很難以描述的感覺,他看似漫不經心,優雅尊貴,然而他的舉止卻又好像帶著深深的警惕和防備,仿佛叢林中準備給人以致命一擊的野獸。那種優雅與慵懶,隻是為了迷惑他的敵人而已。
她莫名打了個寒噤,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異常的危險,更古怪的是,他竟然……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