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別墅裏,阿蘇和其他女傭笑眯眯的圍著嬰兒床。

寶寶躺在嬰兒床裏,手腳晃來晃去,黑乎乎的眼睛望著她們,咧開嘴傻笑。

“啊!小少爺真的好可愛!”一個女傭躍躍欲試,“阿蘇姐,我可以抱抱他嗎?”

阿蘇橫了她一眼:“不行!你根本就不會抱孩子!”

“切……”眾人齊聲噓她,“你不也是在醫院的時候臨時學的,不信有多難。”

“哼!”阿蘇挺起胸膛,驕傲的說,“祁小姐把寶寶托付給我了,我一定要幫她照顧好小少爺!”

“明明大部分時候都是先生在照顧好不好!”另一個傭人吐槽,“你也好意思說!”

“哎呀,真沒想到先生這樣的大忙人竟然肯對小少爺付出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真是好男人啊!”有人開始發花癡。

“先生真是完美!除了話少了一些簡直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話少才好呢!”有人立刻反駁,“話少更可靠!”

“喂喂!你們夠了啊!”阿蘇瞪她們,“快去做事,別都圍在這裏,我要抱小少爺去花園裏散步了!”

她話音剛落,立刻遭到了新一輪的噓聲,嬰兒床裏的寶寶也笑的更開心,露出了粉嫩嫩的牙板肉。

阿蘇笑眯眯的把他抱起來:“呀,你這個小家夥也在嘲笑我嗎?走咯,我們去曬太陽!”

雖然小少爺出生的時候早產,但是四個月過去,他已經長得白白嫩嫩,十分可愛了。五官漂亮又大氣,可以想象長大後又是一個禍害。

阿蘇抱著他軟軟的小身體,心裏驀地湧起一股憂傷。哎,也不知道寶寶的媽媽在哪裏。要是祁小姐還在該多好啊。每次看到先生抱著小少爺的樣子,她都會覺得傷心。

先生肯定比她更想念祁小姐,雖然這三個月來,先生一次也沒有提到過祁小姐,但是他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對祁小姐的思念。也許她找不到具體的例子,但是她就是有這樣一種強烈的感覺。正是因為刻骨的思念,所以祁舒童這個名字在先生麵前才會成為一種禁忌。

懷裏的小家夥卻從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拋棄了自己,他正把自己的手往嘴巴裏送,口水流了一下巴,阿蘇趕緊把他的手拉出來。

“這是你的手哦,可不能放進嘴巴裏!”她像模像樣的訓斥,“不要調皮啊小家夥!”

寶寶朝她笑的一臉無辜。阿蘇看的心裏一軟,忍不住低頭,偷偷的在他的手上親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她抱著寶寶在院子裏溜達了一會,沒多久,她就看到唐硯喬的車子開了過來。

“小家夥,爸爸來了喲!”她輕聲對懷裏的寶寶說著。待唐硯喬走近後,把寶寶送到他的臂彎裏。

“先生,今天小少爺特別的乖巧。”阿蘇笑眯眯的說道。

唐硯喬小心的把兒子抱在懷裏,正好看到他打了一個酣暢的哈欠,不由的微笑:“最近他越來越能鬧了。看樣子這是累了。”說著,他抱著兒子回到了房間,小心的把他放在嬰兒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寶寶的眼皮已經有些耷拉了,模樣十分有趣,唐硯喬俯身吻了吻他的臉頰,寶寶的手無意識的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唐硯喬心中驀地一軟,他把兒子的手握在手裏,輕輕的捏了捏。

“快睡吧,寶貝。”說著,他把兒子的手也放進被子裏。小家夥已經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唐硯喬怔怔的看了他很久。也隻有和兒子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和愉悅。小家夥的任何一個表情和動作,都能讓他高興好久,也回味好久。

如今公司正處在關鍵的十字路口,他沒有一天能夠鬆懈。唐陳惠的身體狀況雖然沒有媒體爆料的那麼嚴重,但也確實不容樂觀,她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對公司的事已經完全無力顧及了。公司人心浮動,高層和董事會很可能會因為唐陳惠的去世而麵臨一次大的改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