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桐:這兩天就在家編故事呢?
突然蔣文嫻神色間顯出幾分神秘,她壓低聲音,像是真的在和季挽桐說什麼悄悄話,“本殿聽聞他李代桃僵那晚伺候的正是季神醫,也算個緣分,尋常東西也入不了您的眼,還是這露水情緣這個新鮮些。”
季挽桐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概是想用葉九勸她留下,“這謝禮當真是別出心裁,殿下要的不是想讓季某僅僅為您看這一次頭疼之症這麼簡單吧,殿下想要什麼可以直說。”
大概是京城裏愛算計的人實在是太多,她們說話總是不直說,總是要猜,這可比看病傷身多了。
“本殿就喜歡季神醫這種有話直說的性子,”蔣文嫻收起扇子,“神醫治好了太女,如今在京城可是炙手可熱。
我知曉神醫不願拘泥於一方,但若是神醫願意,隻要是神醫想要的,人也好,財也罷,本殿都能讓你得到。”
“我得考慮考慮。”季挽桐沒說答應,也未拒絕,她看了一眼躺在箱中的葉九,“這人我能帶走嗎?”
“自然可以,來人……”蔣文嫻想讓人將箱子抬到季挽桐住的客棧,卻被季挽桐製止。
“不必了,客棧房間小,放不下這箱子。”
葉九再在箱子裏躺下去怕是要憋死。
季挽桐直接將他從箱中抱了出來。
蔣文嫻胳膊滯在半空,顯然是被她的動作驚到了,心中不禁鄙夷道果然是鄉野來的竟是如此沒有規矩。
“不過這樣走在街上,難免惹人非議,”蔣文嫻掩住輕蔑之色,“素雲,安排馬車送季神醫回去。”
“是,”素雲站在門口為季挽桐引路,“神醫這邊請。”
“多謝。”
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季挽桐抱著葉九上了馬車。
或許是為了讓葉九更像個小倌,他穿的並不多,甚至比那日在青樓的穿著還要露骨些。
手臂和肩膀上隻有一層像是紗帳一樣的衣服,手掌下的皮膚觸感冰涼,季挽桐解下自己的披風將葉九包住。
葉九還在睡著,季挽桐感覺他似乎比前幾日清瘦了許多,是那日的任務沒有完成嗎?蔣文嫻又罰他了?
季挽桐鼻尖微動,沒聞見血腥氣。
她的手從披風的縫隙中探進去握住葉九的手,想讓他更暖些。
季挽桐握著葉九的手摸了摸,眉頭微皺。
葉九的雙手常年使刀劍,指尖和手掌都是有繭的,可這雙手卻皮膚細膩滑嫩,柔若無骨。
這很不對。
季挽桐捏著他的臉仔細查看他的耳邊和下顎,沒有人皮麵具的痕跡,這人確實是葉九。
將披風掀開一角,不僅葉九手臂上的鞭痕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他後肩處的一個陳年舊疤也不見了。
連胳膊上的肌肉都軟了,怪不得剛剛抱著輕了許多。
如今的葉九整個人像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公子,渾身皮膚光滑細膩,柔若無骨。
讓人在短時間內“脫胎換骨”,無論是什麼方法定然都要承受巨大的痛楚。
能讓人身型消瘦,體態輕盈的藥季挽桐倒是知道一種,名為肌息丸。
隻是肌息丸需長期服用,短短五日便讓人有如此變化的藥季挽桐一時還有些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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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挽桐:阿九臉都白了,肯定很痛!QAQ
蔣文嫻: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叫冷白皮?(不都喜歡白的嗎?!我特意給他弄的!)
季挽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