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明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與三合幫和解,翻臉是遲早的事,就是要趁著今天這個人多的機會,給顧客一種感覺:得月樓不怕三合幫。
“哈哈哈……”顧客都被逗笑了。
劉四被顧客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又將刀往桌子上重重一拍說道:“每天交一千兩保護費,否則就砸了你這酒樓。”後麵的小弟聽見大哥發話了,全往前一站就準備動手了。每天交一千兩根本就不可能,三合幫其實收保護費根本沒有這麼多,劉四隻是想逼張啟明不交,從而砸了得月樓。
“慢、慢、慢...”張啟明急忙說道。
劉四以為張啟明害怕了笑道:“算你識相,今天先交一個月的,一共三萬兩。”
張啟明擺了擺手道:“八哥你誤會了,我意思是你拍我桌子的時候慢點。我這可是上好的紅木做的,很貴的。”說完心疼的摸著剛才被劉四拍的地方。
“哈哈哈……”
連坐著的齊庭都在憋著笑。
劉四這下是真的怒了,當這這麼多人的麵完全不給三合幫的麵子。今天要是不砸了得月樓以後三合幫不用在南城混了。作勢就要拔刀上了。
張啟明看到劉四拔刀,直接就是一個側踢踹在劉四胸口。側踢屬於直線進攻性的技法,攻擊威力特別大,殺傷力最強。劉四直接飛出了門口外。
“撲..”劉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大口的喘著氣。顧客們完全沒想到這個文弱書生有這麼大的力氣。都驚訝的看著張啟明,而張啟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拿三合幫來立威。來樹立得月樓在南城的地位。
三合幫的小弟都看傻眼了,不知道怎麼辦了。劉四喘了幾口氣拿刀支地吼到:“兄弟們,給我上。”張啟明有些驚訝,剛才自己那腳可是用了全力的,一般沒幾人還能站住。
好吧,老大發話那就上吧。要開戰了,齊庭一擺手,旁邊十幾人同時將桌下的刀抽出就要和三合幫拚命了。
這時從樓上下來幾個穿著衙門衣服的男子,帶頭男子喝到:“誰鬧事,誰在我地盤鬧事。”帶頭男子叫李隆,是布政司的人,當然是周國成派來的。
張啟明拱手道:“李大人,您來的正好,這幾人要來我店中收保護費,還說要打我,砸了我酒樓。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三合幫幾個小弟傻眼了,顧客也傻眼了。這是誰打誰啊,誰欺負誰啊,這他媽到底誰才是黑幫啊。齊庭看到又急忙擺手,讓手下將刀藏了起來,隻是旁邊的顧客納悶的想到:這吃個飯還帶刀啊,幸好剛才我沒和他搶位置。
李隆說道:“張老板放心,經本官調查得月樓是合法經營,受朝廷保護。來來來,把這幾個都抓起來,帶回去。”看到劉四說道:“劉四,又是你,牢飯沒吃夠是吧。”
劉四忍著胸口劇痛說道:“李大人,事情是我做的。跟我兄弟無關,他們隻是來吃飯的,我跟你走。”
“大哥,我們不怕,我們跟你一起去。”
“是啊,大哥。兄弟們不怕。”
“滾,李大人,放了他們。帶我走把。”
李隆有點為難,他是收了張啟明錢的。可剛才隻有劉四一個人準備動手,對方硬是說來吃飯也行,畢竟沒有證據。
張啟明有些驚訝,劉四竟然不失為一條有血性的漢子,坐牢還怕牽連兄弟。說道:“大人,確實是劉四想要收保護費,我像其他人確實是來吃飯的。”
得,張啟明既然說的這麼明白了,自己也就好辦了。李隆說道:“好,把劉四抓起來,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
“好……”顧客都在鼓著掌。不知是佩服劉四的血性,還是佩服張啟明敢對抗三合幫,又或者是佩服李隆的通情達理。
該抓的抓起來了,該走的也走了。張啟明走到中心的戲台上說道:“諸位,諸位,剛才對不住,打擾了大家雅興。為表歉意,本店另送每位一壺上等的女兒紅。”
齊庭喝了杯酒,閉著眼像是在回味女兒紅的香醇。心道:不愧是三少爺,老爺果然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