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布政司衙門。
布政司全名承宣布政使司,長官為布政使。相當於現代的工商局,隸屬戶部算的上是個比較大型的衙門了。而京城布政使是周國成,是當朝二品大員,為人好色,貪婪成性。京城流傳這一句話:沒錢別找周大人。
“大人,大人...”青衣青帽,衣服家丁打扮的男子在周大人的臥房外輕聲的叫著。
周大人從夢境中醒來惱怒的道:“誰啊?大清早的吃飽了撐的敢打攪老子睡覺,想死了不成。”其實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辰了,可一般布政司衙門的工作量其實並不大,無非是些收稅監察的事,並不需要他周大人去忙。
家丁被罵了一頓隻能更小心的說道:“大人,是小的,小的也不敢打擾您睡覺呀。可...可外麵有人說要找您呀。”
周大人道:“誰,誰他娘的找我,趕著投胎不成。上墳還得看時辰了,這也不看看才什麼時辰,讓他滾,別拿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周大人當布政使已有多年,而且又是二品大員,一般的事確實很難見他的。
家丁說道:“小的也這麼跟他說,可...可他說有要事求見大人。小的怕耽誤了大人的事就想的怎麼也得通報您一聲啊。他還說,要是您不去見的話,您..會後悔一輩子的。”要不是門外那人給了銀子,他才懶得去通報呢。
周大人雖然不知道是誰,可誰沒個好奇心嘛,聽到是有要事,怎麼也要出去見見,而且話還說的這麼絕,讓自己後悔一輩子?作勢就要起床,床後一名女子一絲不掛,玉腿搭在周大人說道:“老爺,別去嘛。人家還想要,再陪人家說會。”
周大人一擺手道:“去去去,一邊呆著去。啥也有個你,一會自己會怡紅樓去。”雖然決定要去見見,可還是一肚子火,這位周大人可能有低血糖,睡覺醒來火氣特別的。問道:“是誰找我,要是沒有大事看我不弄死他。”
家丁說道:“是,是張家的人,小的不知道是誰。”
哦?是張家的人,張府在京城還是很出名的。畢竟作為京城第一富豪,他還是知道的,能有什麼要事找自己。隻不過張家支脈眾多,周國成隻是以為是張家的親戚來找自己。
會客廳內。
周大人帶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走進會客廳,看到一人正悠閑的翹著二郎腿喝茶。男子當然是張啟明了。
周大人端了杯茶說道:“你是何人?”。
張啟明不卑不亢的一拱手道:“見過大人,在下張啟明,是得月樓的老板。家父張承天特意讓我來拜訪大人。”張啟明這番話說的很有技巧,既說了自己是得月樓的老板,又告訴他自己的父親是張承天。
周國成有些意外,此人竟然是張承天的兒子,開始還以為隻是張家的人。周國成不知道張啟明,可是張家家主張承天還是知道的。畢竟是京城第一首富,而且張啟明身上那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氣質讓周國成暗暗的提起了小心。張啟明當特工多年,冷酷的氣息渾然天成。
周國成聽他說自己是得月樓的老板就明白了,每天去得月樓查稅的人是自己安排,昨天晚上查稅的人員回來稟報說得月樓被自己查的關門了。得月樓開張沒多久,基本沒什麼生意,其實根本就沒得查。可三大家族畢竟給了自己不少錢的,怎麼說做事也要做徹底。說道:“哦,是張公子啊。得月樓偷稅漏稅,不按時繳稅。本官以下令嚴辦,你來找本官又有何事啊?”
張啟明嗬嗬一笑,喝了口茶說道:“大人,得月樓有沒有偷稅漏稅,大家心照不宣。”
周國成一拍桌子怒道:“放肆,你是說本官誣陷你了。本官全按朝廷章程辦事,你若不滿,大可...”
張啟明一擺手打斷他的話,還是一副笑臉說道:“大人稍安勿躁,在下今日前來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是給大人送錢來了。”說著掏出一張兩千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
周國成沒想到他這麼直接,看了看銀票說道:“你把本官想成什麼人了,本官又豈是貪財之人。”要把白花花的銀子推出去,心就像滴血似的,可畢竟三大家族可是給了自己五千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