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一頭鑽到那蓬精氣之中,長鯨汲水般吸了個幹淨,突然那金丹就脹大了幾圈。但是它好像還是不滿足,本著終於逮到大肥羊必須要好好宰一頓的原則,源源不斷地將土行精元轉化為自身的一部分。漸漸地,梁炮體內的真元越積越多,快要撐不下了,但是金丹並不饜足,還是加快了汲取的速度。
這樣一來,三子竟得到了天大的便宜。原本強行被真元吸附到梁炮後心的雙掌此時成了二人真元交融的最好通道,一股股後土精氣與佛門真元被吸附到梁炮的丹田之內,然後再經金丹轉化,成為帶有佛門屬性的異種庚金真元,不斷地回饋到梁炮的全身,然後再源源不斷地通過三子的雙掌傳送到他的體內。就這樣,二人的體內此時此刻構成了一個微妙的循環,二人周身的霧氣不斷蒸騰,體內真元的質量不斷轉化,到了最後,梁炮的金丹已膨脹到鵝卵大小,在金丹的表麵不斷有佛門禪光閃現,而三子體內的佛門真元也沾染上了細微的庚金之氣,更加具有毀滅力與破壞力,與以前相比不知提升了多少倍。
直到二人經脈之中的真元已變成了涓涓細流,再也不可能容得下更多,三子突然爆發出全身力氣,然後彙聚到手掌之上,猛地發力,將自己震出一丈的距離。此時二人額頭之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幸虧三子反應得快,否則二人非得被真元撐得爆體而亡不可。
終於,梁炮的金丹也安頓了下來,如同睡著一般呆在丹田之內一動不動,隻是在它的表麵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更是有一青一金兩種色澤元轉不休,卻是道家清氣與佛門禪光交融的異兆。
被方才嚇怕了的梁炮用內力一逼,將土行靈珠吐到掌心之中,然後“嗖”地一聲扔給了三子,咬著牙說:“媽媽的,三子,你要害死老子啊!”
此時梁炮體內真元的數量已不弱於三子,他這一拋力道之大卻是連自己也沒有想到,隻見土行靈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三子當頭砸下,嚇得三子連忙往旁邊一躲,隻聽哐啷一聲,那靈珠將整台電視連帶下邊的機櫃砸個粉碎。
梁炮張大了口,不可思議的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然後試探著叫了一聲:“巨闕,來?”那巨闕神劍如同白練一般“嗖”的一聲飛到他的手中,卻不似之前那般顫顫巍巍站立不穩。
梁炮深吸了一口氣,才剛反應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三子也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將已被砸成破爛的那堆電視機中揀出了土行神珠,罵道:“真他媽沒天理了,二十來歲的金丹高手?!這,這哪說理去?!”他抬起手,看了看手中土行靈珠,隻見那土行靈珠雖耗費了不少的後土精氣為其轉化,卻沒看出絲毫的變化。蓋因其千萬年積攢的精氣數量太過龐大,這點消耗連九百頭牛的一根毛發都趕不上。
梁炮眨巴了眨巴眼睛,看著那堆破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一拍腦袋,大叫一聲:“對啊!黃思思還在小翠手裏,走,咱去救她!”
三子冷笑一聲,“救個屁啊?你知道他們在哪麼?”
梁炮撓撓頭說:“難道你剛才沒有算出來麼?”
“天機被人用秘法遮掩住了,我卻是看不透呢!”三子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候梁炮的腦子轉的總是比較快,他飛快地想了想,然後說道:“你看,黃思思走到哪都有司機,咱問問司機不就知道了麼?!”
對啊!黃思思這一個月來天天跑,三子卻是留了那司機的電話號碼。此時他拿起床邊的電話,快速地撥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便接通了。
“喂,王師傅,我三子,思思這丫頭跑到哪去了你知道麼?”
那邊傳來一個敦厚的聲音:“怎麼,小姐不是在你那裏嗎?”
“什麼?沒見啊?她什麼時候來的?”
“昨中午就過去了啊,小姐接了一個電話,說是你跟梁炮叫她去玩,我開車把她送去了。”
三子看了一眼梁炮,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他接著問道:“那你把他送到哪去了?”
那司機覺察出了什麼,說:“我把她送到梁炮的樓下了啊,我親眼看著她上去的。”
三子大急,說道:“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那裏了,思思現在不見了!”
“什麼?”電話那邊也著急起來,說道:“你們先別著急,我先去告訴董事長一聲。”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三子一下子癱倒在了沙發上。黃思思昨天就被人叫去梁炮家了,假如小翠兒說的是真的,此時可能她已經飽受淩辱,甚至,甚至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