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梁炮興奮地看著這柄巨劍,用那寬厚的劍刃在手指上輕微的劃拉了一下。隻覺得手上一涼,一股鮮血就噴薄而出。他連忙將鮮血滴到了巨闕之上,隻見那寶劍千年未曾飲血,此時見了血腥,登時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如久餓之人見了珍饈一般,不顧麵子的大肆飽餐起來。
梁炮哪裏見過這等事情,登時嗷的一聲轉身就跑。那巨闕身量極大,所需祭煉的精血也多得嚇人,不由得滿屋子追著梁炮跑。三子此時剛剛睡醒,一聽到梁炮殺豬般的叫聲,不由得嚇了一跳,忙出來觀瞧。然而等他看到這般景致之後,不由得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朝梁炮說到:“你,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從古至今,祭煉法器能被法器追著跑的也就你梁炮一人了!”
他說的卻是實話,巨闕是靈物,在劍身之內有一絲劍靈駐守,方才懂得跟在梁炮後邊跑,換做其他人,哪有如此福緣,能夠一開始修道就能得到這稀世之珍?後來待三子笑得夠了,才大手一揮,將巨闕攔下,捏在手中拍了拍,笑著說道:“那小子方才修道一個月,似你這般強行吸取他的精血,不把他吸成人幹才怪。放心吧,以後對陣殺敵,倒是能教你喝飽的!”那巨闕不滿的響了一聲,繼而晃了晃劍身,表示明白。三子點點頭,轉身將他交還給梁炮,經過一天的祭煉,巨闕已是能夠做到與梁炮初步的心意相通,能夠晃晃悠悠斜著站了。
祭煉了一天,梁炮卻是累了,這夜他上露台草草的吸納了幾絲太陰之力,準備回房睡覺,忽聽到三子好像在接電話。帶電話打完,三子凝重的看著梁炮說:“我們這一個月卻是大意了,當時隻打傷了那孩童,此時那孩童已經傷愈,方才又尋上婷婷,直到碰上了我加持的那個玉鐲,才又受驚逃跑。今晚我得去婷婷那裏看看。”
梁炮聽聞,也是吃了一驚,他與三子說:“那行,你去吧,開車注意安全”三子挺意外地看看他,笑著說:“耶耶,你也會關心人了?”梁炮把眼一瞪,不再理他。
待得三子去後,梁炮也早早上床休息,而不是繼續打坐,畢竟才方一個月,卻是沒有躺著舒服的。一沾了床,梁炮很快入睡,就在這時,他突然坐了一個夢。
他夢見黃思思正伸著腦袋,麵臉是血的看著他,哭道:“你看我,你看我腦袋上有個窟窿!”
梁炮聞言,登時便被驚醒了,他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喘著粗氣,驚惶的朝四周張望。窗外夜涼如水,微弱的星光穿透玻璃照射進來,一切顯得那麼靜謐安寧,全然沒有方才的陰森恐怖。一絲絲的星辰之力不斷的朝梁炮身周靠攏過來,形成薄薄的一層光繭。這顯然是由於他入門不深,還不能細微的把握外界元素的原因。那些星光不斷平複著梁炮內心此時動蕩不安的神念,叫他有了些許的安定。
當日在道一觀,他照應三子傷勢之時,黃思思這小丫頭也是三天兩頭的往這裏跑,後來三子走的時候的,她由於要考托福,也就沒有去與梁炮一起接三子。後來從沂水回來,她沒過幾天就出現在三子的門口,叫他與三子又嚇了一跳。起初梁炮一直與她鬥嘴,覺得她不過是個刁蠻慣了的富家大小姐,後來經過兩個多月的相處,才發現她是個很有內涵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在行,還是跆拳道黑帶,隻是母親去世早,父親又寶貝的緊,才慣出了些脾氣。方才梁炮見她腦袋上被破了個大窟窿,還滿臉鮮血,不由得想起故事裏怨鬼托夢的橋段。修道乃逆天而行,修道之人總是趨吉避害,對災禍有一種也別的預感,正所謂心血來潮。
想到這裏,他連忙打開了燈,拿過床頭上的電話,撥上三子的號碼。豈料這時,電話裏竟傳來一絲絲電磁幹擾的聲音,很明顯是有人在作祟。梁炮心裏警覺起來,提起立在一邊的巨闕寶劍。突然,一旁的台燈閃忽了幾下,啪的一聲滅了。
房間之中重回黑暗,隻有這種靜謐的環境才能叫人生出恐懼,粱炮提著寶劍,緊張的朝四下打量著,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終於,他壯起膽子,顫巍巍的叫了聲:“誰啊?出來!”
“喲,小帥哥,難道你不認識奴家了麼?”但見此時梁炮身前一陣鬼火亂顫,從其中走出一個婦人,量泡定睛一看,那婦人正是小翠兒。
粱炮咬著牙說:“媽的,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那小翠兒尖笑了一聲,將手中紅色的帕子往前一打,不滿的叫到:“臭男人,你倒是不想奴奴,奴奴可是想你的緊呢!”說罷朝梁泡拋了個媚眼,果真有些風情萬種的意思,可惜那風情被梁炮看了,卻不由得冒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粱炮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地說:“草,還真騷的可以,你家大爺隻喜歡白白嫩嫩的小妞,對你這種老鬼是沒有什麼興趣的,我勸你還是省省,回家看你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