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拍了拍手,笑道:“這才是以絕後患。將他的脊椎骨扭斷,他站不起來,卻如何能夠繼續作惡?”說著,三子又快速地跑到其他幾頭紫屍身旁,將它們的脊椎骨也扭得粉碎。梁炮在一旁看了,不禁毛骨悚然。三子見狀,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總不能讓他們把咱幹掉吧?來,把你的胳膊拿過來,我看看方才那屍毒。”
梁炮聞言,信知三子說的確實句句都是對的,隻是心中一時不願認同。他將胳膊拿到三子眼前,說道:“呐,看吧。”三子張目望去,隻見方才那個烏黑發亮的點此時已經脹大了不少,而在它外圍的那個黃色圈子卻漸漸地淡薄,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三子看到這等狀況,當下不再遲疑,從口袋之中又抓出了一把糯米,放在手中折騰了一陣,繼而整個的捂在了梁炮的傷口之處!梁炮但覺的胳膊上一陣清涼,這等清涼與薄荷、冰片的那種清涼卻又是不同,他體驗過這等清涼之後,舒服得不禁嘴中哼哼起來,顯然舒服得很。
三子見他舒服的連眼都眯縫了起來,不由得壞笑一聲,用手指頭狠狠地在梁炮腦袋上彈了一下。梁炮頓時就清醒過來,嘴裏撕拉著涼氣,滿臉憤恨地瞪著三子。三子馬上瞪了回去,那表情就是不服試試看,梁炮馬上泄了氣,鼓著嘴用食指在地上畫圈圈。
三子看鬧得差不多了,於是把方才捂在梁炮傷口之處的糯米拿了下來。隻見原本白生生的糯米此時已經有一小半被染成了烏黑,而梁炮的傷口卻是恢複如初,就連半點疤痕也沒留下。
三子將糯米使勁往甬道那邊一甩,繼而將定風珠降魔杵還有佛骨舍利召回手邊,兩隻眼睛對著梁炮說:“今晚耗費太劇,而你也看到了,前麵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等著咱們。我在這裏擺個陣作為保護,等會我打坐恢複體力,一有什麼異動,你可要記得叫醒我!”說完擺了法陣,就兀自運功調息去了。梁炮也知事情重大,果然依他所言,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然而幾個小時過去了,直待三子調息完畢,卻是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二人折騰了半夜,腹中早已饑餒,然而這地方實在沒有什麼吃的,兩人隻好將就地吃了幾口生糯米,然後才繼續朝甬道那邊走去。誰知剛走幾步,忽聽黑暗之中竟傳來破空之聲,直奔二人而來!
三子聞聽聲音,飛快的將頭一轉,正看見三根精金打造的飛矢正迅速地劃破空氣,朝二人遙空射來,箭尖之上藍光閃爍,箭身更是有一抹若有似無的勁氣纏繞,推動著飛矢以超出普通的速度在空中飛行,很明顯是先被人淬了劇毒,再加持上了某些加速的符咒。
三子不敢托大,他一把拽起梁炮,飛快的閃身到一邊,隻聽得“鐺鐺鐺”三聲,三根飛矢全部都沒入牆中,顯然箭身之上還加持了破甲的符咒。三子正帶著梁炮躲過方才那三根飛矢,隻聽得身後又是一陣機括的響動,三根飛矢又破空而來!三子忙換了之手,再次拽起梁炮,閃身躲過。
然而那飛矢仿佛是有了靈智一般,隻是不斷地被激發,被射出,一波波如同蝗蟲一樣,轟鳴著朝二人襲來,雖然每回都能被三子有驚無險的躲過,可是似這般躲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瞅了個空檔,三子“蹭”地運起全身氣力,帶著梁炮“嗖”的一聲竄出去十幾步,那飛矢畢竟射擊範圍有限,三子這一跑,竟跑出了那飛矢的射擊範圍,無論飛矢再如何激發,卻是再也不能傷及二人半毫。
三子不禁手心冒了一陣冷汗,心道這要是普通的盜墓人,恐怕就死在這裏了。那飛矢都摻雜了些道術,那些肉體凡胎卻如何經得住接連的攢射,到時候還不被射的如同篩子一般?三子正暗想著,忽然從甬道兩旁兩個不起眼的黑洞中飛射出兩杆長矛,倘若這兩根長矛落實,勢必會將人射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