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炮被他一拍,回過神來,興奮地朝三子問道:“哇塞,這世界上真的有會法術的的和尚啊?!那有沒有禦劍飛行的道士啊?嘖嘖,飛在天上的感覺肯定爽翻了~”
三子嘿然一笑:“你看小說看多了吧你?你說的禦劍飛行隻有劍仙才那麼幹,修道之人騰雲駕霧,倏忽萬裏,何必用劍呢?”
梁炮兩隻眼睛都笑得彎成了月牙形,朝三子說道:“不如這樣,你教我修真吧,我也想過那等神仙生活,洞中一日,人間千年,豈非妙事?”
三子聽了,搖首連連,說道:“神仙之事若非有大機緣,強求不得,況一入修真之途,行的都是那等逆天的勾當,若非有大意誌大運氣,又豈可走到底?人之壽數,本為先天所定,後天強改之,本已為逆天之舉,我勸你還是消了這念頭吧,到時候熬不過三災五劫,弄得形神具銷,卻是連投胎轉世的機會也沒有了。”
梁炮聽了,吐了吐舌頭,忙說道:“哦,這樣啊,那我,咳咳,還是再說吧~”
三子嘿笑一聲,想起方才女子的事情,又不禁一陣默然。但不知那女子不知所恨為何,在人間流連數載,卻始終不願投胎轉世。
梁炮見三子在那裏發呆,一把抓起他胳膊,拽著三子朝奶奶家走去。
等到到了梁炮奶奶家,一陣寒暄之後,三子開門見山,詢問其梁炮家的詳細情況:“奶奶,小子頗懂些風水玄學,梁炮之前跟我講了他爸的事情,我尚有些不明之處,能不能給我講解一下。”
梁炮奶奶起初隻以為三子是梁炮領來家做客的同學,未曾想竟是另有原因。她抬頭望了望梁炮,見他亦是目光灼灼,奶奶猶豫了一會,還是緩緩的歎了口氣,言到:“好啊,問吧。”
三子見狀,就業不客氣了,將他自己推算的和盤托出,向老人尋求認證。
原來,從卦象上來看,當日梁炮父親所遇女鬼乃為一十八九歲少女,去世大約有五十年左右,與梁炮家有血緣關係。三子如竹筒倒豆般將自己推演的接過一一說與老人。
老人聽罷,竟突淚如雨下,她沉聲歎道:“既是這樣,我便知道是誰了。”坐在一旁的梁炮爺爺也是眼圈紅紅的,隻見他望了一眼老板,旋即轉過頭來,對三子說道:“還是我講給你們聽吧。”
原來梁炮的爺爺還有一弟兩妹,弟弟與梁炮爺爺的大女兒歲數相當,此是後話,暫且不表。還有兩個妹妹,長妹嫁與鄰村,二妹也隨姐姐同去吃住,減輕家裏的生活負擔。梁炮爺爺與二妹的關係很好,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二妹十九歲時,生了一場天花不幸夭折。老人自是悲痛萬分,然而按照傳統習俗,女人是不得葬入祖墳的,遂在當地尋了一塊墳地葬了,其後每年也有祭祀。
三子不禁奇道:“即使每年都有祭祀,為何她還尋上門來?”
三子爺爺拿了塊手帕擦了擦濕潤的眼睛,接著往下講。原來當地有種風俗,假如子孫後代有考學晉升者,都要去祖墳祭祀報喜,是為喜墳。然而當年梁炮考中大學,梁炮爺爺隻回了祖墳報喜,並未去妹妹那邊知會,全隻是因為其妹並未與祖宗葬於一處,路途遙遠,老人精力有限,方才沒有一並上墳。老人說,大概是因此事,妹妹有些怨恨吧。
三子點點頭,言說,這便對了。
梁炮爺爺又一聲歎息,說道:“唉,這都是命啊,原本我那二妹是不用死的。”此言一出梁炮跟三子皆好奇起來,殊不知這些陳年舊事,梁炮卻也是所知甚少。
三子爺爺頓了頓,又接著講道。當年三子家在村上也算得上是富戶,於是在村子的中心地帶買了一塊好宅基。
大凡農村起屋遷宅,婚喪嫁娶,都要找個先生算一算,梁炮家自然也不例外。等到新宅蓋成,梁家高高興興搬進去,卻不知隻是噩夢的的開始。老宅似是受了詛咒,在隨後的幾年內,梁炮爺爺的父母,妹妹相繼離世,家道也因此而中落。這些年來,梁家曆盡諸苦,直到這幾年家境稍微好些,翻修老家舊屋時才發現了其中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