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炮來到奶奶家時,奶奶正在廚房做飯,隻有爺爺在客廳看電視。梁炮久未見爺爺,也是想念非常,上去噓寒問暖。
奶奶聽得有人來,從廚房露出頭來,一見來人正是梁炮,大喜喊道:“哎呀,是炮子啊,奶奶在做飯呢,你先坐,先坐啊!”梁炮忙答:“哦哦,好好,不急,不急!”
梁炮轉身欲坐在沙發上,卻發現坐墊上有一本紅皮小書,梁炮拿起來一看,是一本黃曆。在農村,這種黃曆可以隨處見到,婚喪嫁娶,動土遷宅必不可少,每年都有一冊新的,記載著當年的運程,這種小書雖說隻有薄薄一本,價錢也不貴,然而梁炮長這麼大了,卻每年都能見到,不曾斷絕,梁炮對此頗有感情,不為別的,就隻因還有人在做這些老事情,保有這些老傳統。
梁炮撿起那本黃曆拿在手裏,津津有味的翻看起來。首頁記載的是出生年月與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對應,然後就是每日的事宜禁忌。梁炮翻著翻著,突然想起何不看看父親那天對應的那條呢。
然而他卻又不知道具體是哪天發生的,就翻開了九月的那一頁,仔細的查找起來。唔,這頁不是,這頁也不是,這頁,唔,這頁。突然,一行字映入了梁炮的眼簾!
“九月四日戌時坐北麵南,遇小女子鬼。”
梁炮看到這幾個字後,突然像被雷霆擊中一般,渾身上下不由得一抖。算起時間,九月四日正是梁父驚魂的日子前後,坐北麵南,梁炮家的電腦正是臨床擺放,屏幕向北。倘若梁父想玩電腦,卻正需麵南。而戌時更不必說,正是半夜十一點。(因地理位置不同,時辰有差異,應以當地時辰為準。此事為真人真事,筆者稍加美化。)
地點時辰,絲毫不差,具體細節,絲毫不爽,梁炮當時隻覺得造物太過神奇,天地之間規則運行竟是有律可循,昔時紅樓夢中賈母巧姐遊園遇花神,王熙鳳著彩明翻看崇書本子,上有記載:“八月二十五日病者,東南方得遇花神。用五色紙錢四十張,向東南方四十步送之,大吉。”卻是與此此事無異。適時梁炮的奶奶正巧做晚飯,叫與梁炮爺倆吃了,又閑聊了會,梁炮便急匆匆的回家了,上QQ找三子詢問群裏的異人。
三子聽梁炮言罷,也來了興趣,當下問了梁父的生辰八字,為其起了一卦,仔細查看了梁父的近來運程。人之一生,常言命運,然而殊不知命與運應分視之,一個人自出生之時,此生之命已定,或富貴,或貧窮,或長壽,或早夭,皆是不可更改的。然而一人之運,卻是與潮汐般起伏不定,時運高者,萬事順利,邪祟不能加身,時運低者,諸事不順,若有冤鬼作祟,本不該死卻也能死,市麵上改運之說皆緣於此,改運之理,乃是通過風水物品的擺放,風水法陣的設置,改變一個人運程,然而一個人的運程無論有多高,卻逃不出命的束縛,例如有人注定貧窮,一時時運宏昌得了錢財,也並不會長久富貴,有人命中隻得一女,倘若利用偏方調理生了兒子,或是領養兒子,此子也必會早夭。命裏擔不起,運有多高也是無用的。
三子看了看梁父的運程,發現在九月份時運並不算高,再加上夜間陰盛陽衰,易被鬼物所乘,當下已有些明白,於是他對梁炮說到:“你先不要著急,我已看出些端倪,但是還不確定,晚上仔細幫你看看,再幫你爸爸念大悲咒,應該能起些作用。”
梁炮見事情如此,也答道:“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的,對了,你也可以晚上去十字路口燒點紙錢,看看能不能將你家的仙家送走。”三子補充道。
“好吧。”梁炮答道。然後匆匆下了網絡,找了母親,將方才的事情說與母親聽。然而梁母與大多數人一樣,受唯物主義教育多年,並不十分相信這些事情,隻推說小孩就不要管了。
梁炮見母親並不相信,隻得打電話給奶奶,希望奶奶能去十字路口燒些紙錢。奶奶十分痛快的答應了,梁炮叫奶奶在家裏等著,過一會去家裏接她。接著梁炮披上衣服,推門出去,匆匆的朝奶奶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