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思卻如同沒聽見一般,身體一邊掙紮,一邊尖叫道:“我是怎麼死的?我是怎麼死的?我讓你們不得好死!”說完狠狠地掙了掙身子,卻又被幾個年輕人摁住。
三子左手狠狠地摸了一把下巴,右手的金剛手印卻是不敢放鬆,他扭頭對身旁的人說:“把她給我捆上!”幾人聞言,拿來登山的繩索,將黃思思捆了個嚴實。三子從手上拿下自由佩戴的護身佛珠,一下按到了黃思思的印堂之上,口中朗聲念道:“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黃思思身上那老鬼聞聽此咒,如五雷轟頂,掙紮愈甚,其餘幾人見狀,也跑過來,合力按住黃思思。
三子停了咒語,佛珠卻仍按在黃思思額頭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走是不走?!”那老鬼忽然哈哈大笑:“哈哈,我走,我走!”
就在這時,牆腳突然蹦起一人,行走如飛,從三子身旁一晃而過,奪門便逃!
由於事發突然,眾人皆沒有準備,其中有人反應較快,大叫道:“那不是‘納木錯’麼!”三子聞言,知是群裏的人,呼的一聲撲上去,一把抓住了“納木錯”的夾克,然而“納木錯”卻不知是被什麼附身,力氣大得驚人,“嗤啦”一聲,夾克竟然被扯碎了!
三子趕忙爬起來,然而“納木錯”卻跑得遠了,此時追卻是來不及,看方向竟是往西邊的拿出懸崖跑去。三子見狀自是被嚇了一跳,他連忙從身旁抓了一把濕土,嘴中默念咒語,右手在沙土之上虛畫符咒,然後奮力的朝“納木錯”身上扔去!
隻見得這把沙土仿佛忽然之間有了靈性,此時若有修真之人在場會發現小小的沙土經過三子的禱念竟隱隱地散發出一蓬柔和的白光,神聖而不可侵犯。是時雖然“納木錯”跑得遠了,這把沙土還是有如神助般激射而去,準確無誤的命中“納木錯”的後背,將他打在了地上。三子見狀,快速奔上前去,一個飛撲把“納木錯”按在了身下。
三子這邊正按著“納木錯”,回頭準備叫人幫忙,卻不料遙望見原本坐在地上的眾人竟一個個走出祠堂,且行如飛,就連黃思思也不知被誰解開了繩索,不過片刻,便來到三子身前,隱隱地排成幾列,然而與方才不同的是,每人的麵部表情都十分僵硬,目光也並無半點暖意,一群人惡狠狠地瞪著三子,但誰也不敢上前。
原來這些荒山上的孤魂野鬼,早就死了幾百年,平日無人祭祀,不享血食,又被村頭的這個老槐圈定在方圓五裏之內,實在是十分淒慘。今日但見三子他們一行人來到這裏,又加上天時晦暗,隻當是逃離老槐束縛的好機會。他們隱隱感覺到三子周身的法力波動,心知不是善茬,但料想己方人多勢眾,就算是三子是一頭猛虎也敵不過自己這群狼,於是便先派了個老頭把水攪渾,再行各個擊破。
然而眾人在明他們在暗,三子哪知各種原委?他隻心裏苦笑了一聲,心想千算萬算,還是中了這群野鬼的調虎離山之計。然而此時三子臉上卻不動聲色,仍是使勁按住身下的“納木錯”。繼而騰出一隻手,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降魔杵,將尖頭對準了“納木錯”的百彙穴,然旋即,一隻胳膊夾住“納木錯”的腦袋,坐在地上,朝人群喊道:“我說,都不準過來啊,不然後果自負!”
此時人群分開一條道,黃思思從中走了出來,脖子上青筋暴露,印堂前一道青線直衝發際。隻見她將黃思思的舌頭極力的伸出,然後扭成詭異的角度,使勁在嘴唇上舔了一圈,然後一臉猙獰朝三子說道:“嗬嗬,說什麼後果自負?我等久困此地,這把老命不值錢的。你盡管把他宰了又怎樣?哼,不中用的廢物”
黃思思冷哼一聲,瞥了一眼三子手中擒住的那人,接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你再看看這小姑娘,嘖嘖,這般水靈,就連當年村子上最風騷的婆娘都及不上呢,這皮肉,掐一下都出水,嗬,血氣真是足得狠哩”黃思思朝自己胳膊舔了一口,然後看了一眼三子,說道:“不僅聞起來香,吃起來肯定更香,你祖宗我可是很喜歡呢~”言罷哈哈大笑。
三子聞言,心知這老鬼說的確是真的,他投鼠忌器不敢亂動,又恐等會時間拖得久了,太陽西沉,反而更加不利,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