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玉蕭的消息了?”少去了冗長的寒暄,直指主體。
秦天一愣,似乎下了決心:“太後,兒臣有事兒要告知太後。”語氣似乎沉重,讓人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消息。
“怎麼了?”見秦天這般,自然是心猛地懸了起來,生怕得知寒玉蕭有什麼不測。
秦天見太後有些著慌的意思,起了身子,走到太後身邊:“說這件事情之前,還望太後能夠做好心理準備。”
越說越懸乎,太後心中急得不行,有些焦躁地開口:“有話就說吧,這般藏藏掖掖的,更是讓人著慌。”
“是。”秦天看了太後一眼,話語間稍稍頓了頓,這才開了口“是關於蕭妃肚中骨肉的真相。”
“真想?!”心猛地一提“王妃的骨肉能有什麼真想,難不成?”隻稍稍一想,眼睛就已經睜的老大“你莫不是想說......?”臉上已經是驚愕的表情。
“並非是秦天麒的骨肉。”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也算是將瑾彥與秦天麒的姻緣徹徹底底切斷。
“怎麼會!”太後癱軟地朝椅上一靠“這不可能,玉蕭這孩子怎麼會......”嘴中喃喃自語,完全不能夠接受。
“母後,您莫要誤會,並不是寒玉蕭有什麼過錯。”
“那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臉色已經很不好,想要細細聽秦天解釋。
“與大哥一起出征,被敵軍****,所以.......”秦天暗歎一口“才有了子嗣,因為之前墮胎傷身,若是再丟了這孩子,可能就終身無法懷孕了。”
太後一聽,隻緊緊抓住胸口:“玉蕭這孩子喲......”說著眼中已經有了混濁地眼淚,似乎十分之痛心。
“母後!”秦天見太後這樣,不知道如何是好。
努力深呼吸幾口,平靜自己的心情:“那孩子現在在哪兒,你可知道?”
“知道。自是因為這般,不能在見秦天麒,兒臣還是決定應該按照蕭妃的意思,就這樣保密下去吧。”
淚水終究是留了,本就是心慈的人,擦了擦了眼角的淚:“就這樣吧,這話我就當不知道。蕭妃,一直在寺廟還願。”依舊堅持留下這王妃之位,也算是唯一能夠為瑾彥做的了。
秦天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行了禮,退了出去。
看著輝煌皇城的夜景,長舒一口氣。糾結了那麼久,在想瑾彥還可不可能回頭,需不需要給瑾彥留一個回來的機會.......現在終於是將一切坐死,結局不能再變。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管秦天麒怎麼樣。感情上的事情,隻能自己去找出路。看著手中的圖紙,卻在想,自己要不要在她的新生活中出現。想知道關於瑾彥的很多事情,也有很多的話想問,隻是卻害怕自己這一步走錯。
躺在瑾彥身旁的末野,已經開始了睡夢中均勻地呼吸聲。而瑾彥卻不知為何,好久好久都睡不著。有多久沒有想那個叫秦天麒的人了,才來了多久,記憶就這般模模糊糊,記不起來。是怎樣子的輪廓,微笑的嘴角是怎樣的弧度,所有的畫麵都在模糊.......時間真的是可怕的東西,流失著起初的悸動。不由扭頭看著身旁的末野,輪廓很美,是一張很單純的臉。那麼一臉笑意地靜靜睡著,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燭光下,落下一片夢幻的暗影。此時安靜的末野,似乎並不討厭。如果起初遇到的是他,不是那樣的開頭,是不是就不是現在這樣的結局。似乎,開始幻想了。
“呼。”猛地收回目光,醒神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到底是孕期不可理喻地荷爾蒙,自己都失去理智了。這可是羞辱自己的惡魔,瑾彥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了。
末野在睡夢中恍恍惚惚地翻身,很自然地將手搭在瑾彥身上。
瑾彥身子猛地一顫,身子一下子僵住。
不知是不是瑾彥的反應太大,還是末野的睡眠太淺。模模糊糊睜眼:“你怎麼還沒睡著?”揪著的嘴,有那麼一絲絲的孩子氣。
瑾彥抿抿嘴:“把手挪開!”
“恩?”末野看了看自己搭在瑾彥身上的手,暗自笑了笑“哎,這不是挺正常的嘛,隻不過睡覺睡迷糊了。”說著順手幫瑾彥掖了掖被子“別想那麼多,隻是睡覺而已。”說著翻身,又沉沉睡去。
她算是在做什麼,這算是什麼。瑾彥已經完全搞不懂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一切的一切,她都已經想不通。冷冷笑了笑:原來,自以為是的自己,竟會是這樣沒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