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光,這涼亭,這側臥的美人,小富眯了眯眼,也不說話,隻側了側身,這時趙七已經趕上,見到這人,一抱拳,施了個禮,硬邦邦的丟下一句:“夙玉公子安好。”
小富眼睛滴溜溜一轉,便也一臉癡傻,怪模怪樣的行了個禮道:“原來是夙玉公子啊,你好你好。在下小富,能在這裏遇見公子,真是有緣呐。”
那美人懶懶坐起,黑發滑過肩頭,狹長的眼睛瞟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富。懶洋洋的說道:“哦……你便是那慕顏院中之人了?”伸出手撥過肩頭黑發,斜斜的眼又在小富臉上掃了一圈,見她一臉快要流下哈喇子的色色表情,眼中波光一閃,卻又馬上轉為平寂。
小富還是傻呆呆的盯著他,無意識的嗯嗯點頭,好美,好美的人,一舉一動都是這麼美!這便是傳說中的妖孽吧,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美的不分性別年齡,說不出的氣質,道不清的美,果然,這小亭專出美人呐。
趙七在一旁見到小富丟臉的樣子,到也見怪不怪,別說是第一次見到這妖孽的人,便是像他們這樣,知曉這他真正麵目之人,也經常感歎這妖孽道行高深。心中微歎,不著痕跡的移到小富跟前,朗聲道:“小富姑娘,既然夙玉公子在此歇息,咱們不便打擾,不如在下陪姑娘去別處走走。”
小富卻恍若未聞,那夙玉公子抿唇一笑,自是風情萬種,小富又是被迷的暈暈然,就聽他清脆的聲音溫和的道:“不妨,在這湖心觀景,景致自是一絕,小富姑娘與趙兄既然來了,不妨同我一同欣賞。”
小富聽著這話,自然很是開心,趙七卻堅定的站在她麵前,正在這時,一個冷列的聲音響起了:“小富姑娘同在下還有些事情商量,怕是沒有時間與夙玉兄在此處賞景了。”
正是文戰來了。
趙七明顯鬆了口氣,那夙玉也不再多話,隻欠了欠身示意,文戰冷冷的瞥了小富一眼,小富打個寒噤,美人雖好,可也抵不得溫飽啊,暫時還是不要得罪這衣食父母的好,也就訥訥的摸了摸鼻子,識相的跟著文戰離開。也顧不上身後夙玉玩味的眼神,飄忽的媚眼。
跟著小P孩文戰出的亭子,一行三人卻並沒有回小富那小院子,而是饒過湖心,來到另一個院落,小富偷眼打量,見這院中和她處頗有些不同,院中以高大的喬木為主,儼然就是一片小森林,走過這林中小路,才到達一所小閣樓,也是壯觀有餘,精致不足。這院中倒是清幽,不過即使是在這午後,也顯得清冷!瞥了眼文戰,見他熟門熟路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小富估計這就是他住的地方,不經腹誹,死人臉住這麼個鬼地方,也不怕凍著。
腹誹完,也跟著進了屋子,裏麵也是一樣體現著主人的品位,一個字:冷。
清一色的冷色家具,攏共也沒幾件,打掃的倒是一塵不染,桌子歸桌子,凳子歸凳子,案頭也放著筆墨,一樣一個大書桌,牆上懸著一把寶劍!案幾後掛著一副字,字體龍飛鳳舞,小富是一個也不認得。
文戰徑直走到桌邊坐下,又示意小富坐在他麵前。小富卻假裝沒看見,自顧自的挑了個離他挺遠的地方坐下,挑釁的看著他。
趙七又如同影子一般隱入暗處。
文戰自動忽略了小富挑釁的眼神,用他那萬年不變的涼颼颼的語氣說到:“你知道自己的小命有多少人覬覦嗎,你知道剛剛在外麵你已經從鬼門關饒了一圈嗎!你脖子上頂的是什麼?夜壺嗎?”
噗~!小富華麗麗的噴了。這小P孩,不好好的扮他的冷麵超人,學什麼毒舌啊?真毀酷哥形象的說。
手忙腳亂的擦擦被茶水沾濕的前襟,幹咳幾聲,看著小P孩,開始後悔沒坐的離他近點,沒能噴他個灰頭土臉,緩了緩,繼續喝茶,就是不接他話茬。
文戰又是冷冷的瞥著小富,看似平靜,可額上的青筋顯示了他的情緒,眯了眯眼睛,壓下火,望著還是不知死活的小富,繼續說到:“趙七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你目前處境有多危險!你若還是如此不爭知深淺,隻怕下次,我也救不了你。”
小富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難得嚴肅認真的表情,盯著文戰的眼睛,:“我不管你們說的是真是假,也不想知道這中間有什麼利益之爭,什麼公主、什麼後位。這些我通通不管,你將我帶到這裏,我也可以任由你擺布,我隻要知道;那在黎家縱火之人,到底是誰!他又還做過些什麼。”
文戰又是眯著眼斜睨小富,似乎是在考慮應不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