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不顧他的掙紮,把他抱起,笑眯眯的道:“是,是,小少爺,是我不好,我這就帶你去換身衣服,給你上點藥,你剛剛擦傷了,不上藥可是會感染的哦。”也不管他懂不懂感染是什麼意思,就抱著他回到房中,小正頭一路掙紮,可小富的個頭和他比起來,無異於虎背熊腰,他哪裏掙紮的脫,隻好掛在小富臂上,更加的眼淚汪汪,惹人憐愛。
小富一路興致高昂的抱著小正頭回房,把他放在床上,喚來玩的樂不思蜀的香葉,讓她去取藥順便打盆水來,自己則又進得房中,笑眯眯的不顧小正太的掙紮把他的髒衣服扒下來,一邊查看他的傷勢,一邊問著:“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幾歲了?”小正太一直氣鼓鼓,卻也拿她的賴皮沒辦法,奶聲奶氣道:“大膽,你是哪裏的下人,敢問本少爺的名諱,趕明兒我不讓四哥打折你的腿,好好教訓你這丫頭。”
小富見他假裝老成的可愛樣,也不生氣,隻逗他道:“喲,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名字不好聽,所以不敢告訴我,我叫付淺淺,別人都叫我小富,意思是以後會富貴平安,看,又好記又好聽意義又好,你看我就從來不怕告訴別人我叫什麼。”
小正太果然上當:怒道:“我叫文熠,意思是以後會大有成就,熠熠生輝,才沒有不好聽。”
小富見目的達到,更是笑的開懷,見他還鼓著雙頰,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更顯可愛,忍不住又是上前捏了一把,惹的小正太又是哇哇亂叫,小富見到更是樂不可支。
這時,香葉取了傷藥進來,見到床上的小正太。先是一愣,馬上行禮道:“奴婢香葉,見過十四少爺。”
四哥?十四少爺?若不是小富明白自己絕對沒穿到清朝,肯定以為自己遇到了那著名的數字大軍了,想了一想,又是笑的花枝亂顫的亂沒形象歪倒在床上。唬的餘下兩人都傻在那裏,連小正太都沒了剛剛強自鎮定的樣子,更見可愛。小富這才收了笑,坐直起來,和香葉一起幫小正太處理傷口。
小正太有些怕怕的看著這個笑的很委瑣的女人,他在家裏無聊,好不容易有機會求四哥帶他到這座別院來玩耍,今天想起這座禁止他人進入的院子,一時好奇就偷溜了進來,卻見到這個跟肉包子一樣的女人。
整個文府,誰又敢對文家少爺不敬,從小,父親就從來不喜於他們玩鬧嬉戲,所以哥哥們都緊守規矩禮數,從不於他人嬉鬧,以便討得父親歡心。他,雖然年幼,卻也一直努力保持威嚴,文家眾人,從來沒有誰敢輕待他,這個奇怪的女人卻出現在這所禁苑內,還從見到他那一刻就笑的格外晃眼,後來更是一路抱著他來到這裏,雖說是給他上藥,卻對他又摸又捏,一點都不規矩,讓他氣極卻又無可奈何!本以為表明身份她會收斂,卻沒想到她聽到後卻反而笑的更是恐怖。
這個奇怪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小富哪裏想的到小文熠的歪歪心思,見他歪著小腦袋皺著小眉頭,嘟著小嘴努力的想著事情的樣子,便覺得格外的好玩,給他上好藥,問過他幾歲,見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七歲時,便讓香葉去取出小P孩吩咐人給她送的衣裳,挑了件素的小件點的給文熠換上,文熠思考著問題,有些呆呆的,也沒顧的上反抗,就被換上了那件淺黃的衣裳。小富將過了膝蓋的部分對折,又將袖口卷起紮好,雖然大了不少,可勉強是穿上了。
見他穿著大人的衣服粉嘟嘟的,還猶自在思考問題,便一把抱起他,來到古琴邊,笑嗬嗬的撥弄著古琴,笑道:“小文熠啊,我彈琴給你聽哦。”
顯然是小富的琴聲太過可怕,文熠嚇的驚醒過來,一臉駭然的望向小富,說道:“原來那殺人琴聲是你所奏!真是害人不淺。”顯然是之前已經受過荼毒,對此深惡痛絕,一扭頭,見小丫鬟香葉見怪不怪的樣子,又是驚詫了一回,最後嘲諷道:“你這也是琴音麼?四哥比你彈的不知道好聽了多少倍,便是我,彈的也是比你強多了。”
小富摸摸鼻子,對這話倒不敢反駁,可被一個七歲小兒這樣嘲弄,麵上多少有些許尷尬,(真難得!)隻好叫道:“既然你說自己彈的好,那我倒是要聽一聽,怎麼個好法?”便鬆開了琴,文熠白了她一眼,也不客氣,就坐在她膝頭,彈起了那古琴,琴音叮咚,文熠彈了首簡單的曲子,不過當然比小富那殺人琴音是好過千倍百倍,而且那小小的肉呼呼的手叮叮咚咚的撥著琴,小臉上掛著肅穆的表情,仿佛那天才音樂家在維也納發表獨家演奏會的神情,更是讓小富這胡亂撥著古琴的人羞愧不已,一曲畢,小富搶先鼓掌,直叫道:“哇,小熠熠,你彈的太好了,姐姐好喜歡你哦。”語畢,還抱著小文熠熠狠狠地親了一口。隻嚇的小文熠又是一陣呆傻,也忘了嗬斥她,許久,扭捏道:“笨蛋女人,我才不要你誇獎!”哧溜跳下小富的膝蓋,跟被什麼人追似的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