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翻了個白眼,看向這神出鬼猶自沒有嚇到人覺悟,一副自己沒有錯的樣子的小P孩,卻見到他眼神輕蔑,偏著完美的45度角,拿下巴看著她,小富悄悄的咬牙切齒了一番。認清了形式,強壓下怒火,硬擠出一臉微笑,僵硬的說道:“這位小哥,你千裏迢迢把我帶到這裏來,不知是為了什麼。我和你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的,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不知道小女子這是哪裏得罪了小哥?不如說出來我聽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看這小P孩我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肯定是得罪過他咯,說出來等我脫了身,一定好好“加勉”,氣死你。
小P孩卻還是冷冰冰的看著小富,神色漸漸複雜起來,又是鄙夷,又是痛恨,間或還閃過一絲哀痛,最後還是定格在了鄙夷上,小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小P孩正盯著自己抱著那小金匣的手,顯是將自己當做沒見過世麵、貪財委瑣之人了。(你不是麼?)
心中浮過一絲羞腦,不過好在皮厚,麵上倒也看不出來,隻是將那匣子關上,又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道:“貴重物品請妥善保管,不然丟了一個兩個,你自己損失不說,可別錯怪了好人。”
小P孩轉回目光看著小富,冷冷道:“怎麼,這些你不要?剛剛可看你歡喜的很啊。”
小富聽著不對,似乎這小P孩和她有深仇大恨一般,如此諷刺挖苦,又見他雖是鄙夷,可沒有露出想要傷害她的樣子,就一時膽肥氣壯,也冷冷的說道:“公子說笑了,小富被公子‘千辛萬苦’的請到這裏來,也還沒能幫上公子什麼忙,哪裏敢收公子如此重的禮啊!公子若是想‘行善積德’求個安心,不妨施舍施舍乞丐,救助救助災民,也好過把這些黃白之物浪費在不需要的人身上。”
“哦,你不需要?”依然輕蔑的聲音,上揚的尾音顯出了一絲不容忽略的嘲弄。
小富的火“蹭!”的就上來了,哪裏還管他什麼危險不危險,把匣子往桌上一拍,就差指著小P孩的鼻子吼道:“本姑娘好好的過著小日子呢,哪裏需要你救濟,你莫名其妙出現在火災現場,還能那麼及時的把我帶出來!可不至於是未卜先知吧?莫非那火是你放的?”話裏行間,透著試探詢問,隻盼著小P孩被這一激,就此說出真相。
可惜小P孩卻並不上當,又冷冷嗤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小富錯愕!莫非這小P孩真認識她,她她她……莫非還無意中得罪過他?
趕緊追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認識我?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會不會抓錯人了啊?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啊!”小富一臉的苦惱,皺著肉包子臉可憐兮兮的問道。
小P孩又用幽深的眼神看了看她,隻說道:“你好生在此處呆著,我保你衣食無憂、安全無慮,可若出了這院門,會發生什麼……我可就不能保證了。”轉身離去。
小富看著他的背影,目瞪口呆,這是威脅,這絕對是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懊惱的耙耙頭發,這該死的舊社會,真是一點人權都沒有,莫名其妙的被抓到這裏來幽禁,竟然連一點招都沒,110的警察叔叔啊,我想你們了,還有黎莫,黎媽……不知道有沒有順利逃出去,現在又在哪兒呢?
——————————分割線——————————
黎莫正在豐城外的驛道,回頭看看這座城,握緊了拳頭,將包裹拉上肩頭,毅然而決然的踏上了離開豐城的牛車。
那日失火後,雖然救出了母親,可憐母親本就身體虛弱,在大火中吸入了濃煙,更加劇了咳血,不到兩日,就故去了!
他強忍著悲痛安葬好母親後,回到了黎家,一眼望去,已全是廢墟,仔細搜索,隻找到了小黑驢的屍首,將它也妥善安葬。卻沒有找到…她!
這,應該算是好事吧,握緊了拳頭,緊咬牙根,當日在那廢墟中瘋狂的尋找,也沒能找到……她!那應該是表示,她,還活著吧?
強壓下心中的不確定,不敢去想另外一種可能性,隻要活著,終有一日能見麵吧,他在這豐城到處尋找,也沒能找到她,心中的恐懼和驚慌一日日的加劇,卻別無他法,不敢去想,如果她活著,又去了哪裏呢?如果她還活著,為什麼不來尋他?那日火勢蔓延了整個屋子……那樣的大火……她……不敢再去深想,隻堅定的認著一個理:既然沒有找到她的屍首,她必定還在另外一個地方活著,那麼,即便是找遍這大地,也要尋到她。
黎家已毀,家破人亡,小富又失蹤了。黎莫已顧不得哀傷,隻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就踏上了尋找小富的路。
他是在那北郊的深林中遇見的她,看她對豐城一無所知,應該是從他處來的這裏吧,那麼順著深林的方向往北,會不會有朝一日,能再見到她呢。
——————————分割線———————————
小富煩躁的撥弄著琴弦,不顧那重金購得的名琴在她手下發出“吱嘎吱嘎”有如鬼哭的聲音。這些天來,她悶在這華麗的金屋中,猶如籠中的金絲雀,雖然定時會有一個嬌悄可人的小丫鬟給她送來可口的飯菜,還有滿園顯然是被人精心打理過的美麗的景致可以觀賞,這樣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似乎正是她以前無限渴望的,可真正過起來。原來如此的讓人覺得難受,她雖然時常拉著那漂亮的小丫鬟香葉MM在這園子瞎溜達,又時常教她些現代的小遊戲。兩人一起玩耍,生活似乎可以說是無憂無慮,連小P孩也再沒來用要死不活的死人臉嚇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