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修煉陣法的鄭昊來說,他遇到混沌殺生大陣就逃命是專業的體現。
但是此時,域外的那些隱藏大佬也遭受了陣法的反噬,那就說明,這陣法目前屬於無主狀態。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鄭昊幾乎沒有思考,整個人就衝向了陣法所在。
“冷靜,大家冷靜,寶物周邊,一定有絕世凶獸或者陣法守護,這恰恰說明,那個創世青蓮是絕對的先天靈寶。”
“是啊,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封禁這個世界,封禁住了,再說寶物。”
“是,先抓住再說。”
……
眾人神念交流,電光火石間,符文飛落如雨。
鄭昊已經到了陣法所在的骨架旁邊,骨架呈現出彩色的光暈,和周邊的許多骨頭天然相距一段距離,懸空停留在那裏。
“給我收!!”
乾坤鼎滴溜一轉,無數旋渦朝著骨架卷動,那骨架卻是微微一震,一動不動。
左肩胛骨上的真發紋路上,一道黯淡的光芒遊走著,明滅不定。
果然是魂斷殺陣的一角,不過也算是非常完整的一角了。
這一腳,明顯出現了一個龍形的走勢,隻是雙角上有些殘缺模糊,像是被什麼兵器洞穿後,留下來拇指大小的一個黑洞,所以殺陣運轉到這裏,能量減少了將近三成。
鄭昊轉動乾坤鼎,懸浮在黑洞的上空,豎眼睜開,卻發現空氣中都是金色的風,像是利刃一樣切割在五彩的光芒之上。
箭矢!!
確定是箭矢。
不過,這箭矢,很特殊。
上麵帶著一股無法散去的力量,不是神魂之力,也不是真炁,很是特殊。
沿著黑洞向前,卻看見遠處的穀堆中,掉落了一塊帶著金色光芒的碎骨,像是一個甲骨文的“日”,圓潤的邊緣中間,有個深陷的錐形點。
對了,這就是骨架上丟失的那一塊。
那怪很難觸發混沌深圳,所有的力量必須在這個垂直於陣法圖的位置,轟擊陣法才會被動激活陣法,催生混沌殺陣。
這也是殺陣一旦被催發,就會朝著四周無差別攻擊的原因。
因為他的力量來自於周圍的虛空和自身骨架的保護,並無明確目標。
而且陣法殘缺,失去了原來的神性。
即便是如此,想要取走陣法也是非常的困難。
否則,那些大能就不會是用如此多的屍骨,利用這骨架來溫養金液了。
而且,很可能這個金身骨架本來就死在這裏。
箭矢並沒有搜索到,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鄭昊開始搜尋可能存在的弓箭,以期有萬一之得。
不管是這門詭異的功法,還是弓箭,對於自己來說,那都是保命的上上之策。
遠程攻擊,那得多安全啊。
就像是後世的狙擊槍一樣,別人看不見你,你卻能看到別人並且精準擊殺。
多安全,多帥!!
而且這門箭法的恐怖之處在於,破壞力猶然在混沌殺陣之上。
他能破壞掉殺陣的陣基。
即便是煉器之法將身體煉的先天靈寶一般,當做陣法之基,依然被他一箭歸西,何等恐怖。
按照這個結局,這一箭,大抵能比得上當年金烏族的族敵,箭聖大羿。
據說此人後來為了救太陰玉兔隻身大鬧地府,後來為太陰娘娘所救,在月宮裏化名吳剛,幫著管理廣寒宮的林木花草,繼續修煉心箭術。
後來在方寸山跟著菩提祖師修煉黃庭經,平時也是在山外砍樹伐木,唱歌逍遙。
因為箭矢成為了他的代名詞以後,動手的機會反而少了。
在九幽十地之間,他得到了盤古斧的心法,從此開始數百萬年的潛修,都是拎著斧頭,原來一箭隻能毀滅一個宇宙,但是他的願望是像盤古一樣,開天辟地,守護一個宇宙。
雖然當時,他的宇宙隻是一隻太陰玉兔。
想到這些,鄭昊倒也釋然了。
八九不離十,這一身金色骨架就是當年地獄那位冥皇了。
傳說這冥皇轉世無數次,每一次都是挖掘墳墓的摸金校尉,大概他的執念就是找到這具骨架。
隻是,被心箭術擊殺的這具骨架,已經斬斷了輪回因果各種聯係。
就像遺落的明珠懸掛在虛空諸天,成了星辰一樣。
鄭昊知道周圍的虛空都被那些超級大能封禁住了。
喚作是他,也會來個甕中捉鱉。
隻是,他們不清楚,這個混沌殺陣究竟有多強,即便隻是簡單的補齊一角,催動起來也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況且,這裏還涉及到心箭術大聖的蛛絲馬跡。
既然周圍大能並不想魚死網破,那自己就有時間去解決這個問題。
既然,修煉心箭術的前輩後來轉而修煉黃庭經,那麼,自己倒是可以運轉黃庭經來試一試,是否可以感應到什麼存在。
每天運轉的黃庭內景經,已經非常的熟悉。
而此時運轉,卻憑空感受到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異常。
似乎遙遠的虛空有一根不存在的時空之弦被撥弄。
“曹賊,你阻我殺金烏族的未婚妻,我自然要殺你。你說你喜歡太陰族的公主,你就該早早去娶她,而不是攔著我,拚命救她。況且,你麵對我,必死無疑。”
那個男人睥睨天下,眼神比太陽還要明亮。
“為了她,什麼都值得。死,我是怕死,但是為了她,我什麼都不怕!!”
那個微微發胖的道士怒吼著,全力催動殺陣,五彩的光芒大深盛,朝著對方轟去!